看向朱明玥,想起她曾说过王神医是徐承业的故交,“王神医的女儿……”
“我娘是徐承业的外室!”朱明玥的声音带着哭腔,她扯开衣领,锁骨处有块淡红色的胎记,形状与徐承业玉扳指上的云纹相同,“我是徐家的血脉!”
蛊母刚要钻进地脉裂缝,突然被道红光缠住。朱明玥的指尖渗着血珠,那些血滴落在蛊母身上,竟让它虚幻的虫身凝出实体。杨洪一趁机将阴煞石从骸骨头颅里抠出,蛊母失去能量来源,百足开始寸寸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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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济安!你给我出来!”朱明玥对着浓雾大喊,血珠顺着指尖不断滴落,“我知道你在附近!当年你勾结药王会,害死我外公,现在又想用蛊母操控朝廷……”
浓雾里传来掌声,徐济安穿着身月白长衫走出,手里把玩着个银质酒壶:“好,好得很。王老头藏了这么久的底牌,原来是你这个孽种。”他壶口倾斜,倒出的不是酒,而是数条小蛇,“可惜啊,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方铁山拔刀护在朱明玥身前,却见那些小蛇落地即化,变成药王会的死士。他们眼眶泛着青黑,显然已被蛊母的毒素操控,刀刀招招都往要害招呼。
杨洪一将阴煞石掷向徐济安,趁他躲闪的瞬间,铜钱剑划出金光:“你以为蛊母死了就能高枕无忧?王神医的笔记里记着,骸骨蛊母的毒素会反噬宿主,你身上的红斑,怕是已经蔓延到心口了吧?”
徐济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下意识捂住胸口,那里的衣袍下确实藏着块青黑色的斑块,正是被蛊母毒素侵蚀的痕迹。“胡说!”他甩出数枚银针,针尖泛着与断脉散相同的乌光,“我能控制蛊母,自然也能解它的毒!”
朱明玥突然笑了,她捡起地上的银线蛊虫尸体,捏碎后将汁液抹在箭簇上:“笔记最后一页写着,解铃还须系铃人。你的毒,只有徐承业的骨粉能解——可你早就把他的骸骨掏空了,不是吗?”
她拉满弓,箭头直指徐济安胸口的红斑。那些被操控的死士突然停滞,蛊母的毒素在他们体内暴走,皮肤下浮现出与徐济安相同的青黑纹路。徐济安看着死士们痛苦倒地,突然疯狂大笑:“同归于尽也好!这西山的地脉下,埋着百具蛊虫的虫卵,我死了,它们就会破土而出,让整个天下都尝尝这滋味!”
杨洪一突然想起笔记里的地图,阴眼地脉的主脉上,标注着处用朱砂圈出的“火眼”:“他在撒谎!地脉深处有处天然火眼,能焚烧所有蛊虫!”他拽起朱明玥往寨后跑,“用你的血引我们去!只有至亲血脉能找到火眼入口!”
徐济安想追,却被方铁山死死缠住。那憨厚的汉子不知何时咬破了舌尖,用精血催动刀法,刀风竟带着阳刚之气,逼得徐济安连连后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计划?”方铁山的刀劈碎徐济安的酒壶,里面滚出的不是毒药,是数枚刻着“药”字的令牌,“这些是药王会渗透官场的证据,老子早就准备好了!”
地脉入口的石壁上,朱明玥的血珠画出条蜿蜒的红线,指向块不起眼的岩石。杨洪一劈开岩石,露出个仅容人爬行的洞口,里面传来灼热的气浪。骸骨蛊母的残躯突然从暗处扑出,百足卷住朱明玥的脚踝,将她往裂缝里拖。
“快走!”朱明玥将王神医的笔记塞进杨洪一怀里,“把证据交给巡抚大人!”她抽出发间的金簪,狠狠刺进蛊母的七寸,那虫身发出凄厉的嘶鸣,竟带着她往火眼里坠去。
“明玥!”杨洪一伸手去抓,只捞到片飘落的衣角。火眼里传来蛊母最后的惨嚎,随后归于沉寂,只有灼热的气浪卷着淡淡的血腥味,从洞口涌出。
方铁山拖着受伤的腿跑来,手里攥着枚染血的令牌:“徐济安跑了,但这些证据足够让药王会元气大伤。”他看着洞口的火光,突然红了眼眶,“那丫头……”
杨洪一握紧怀里的笔记,封面上的“药王秘录”四字,此刻像是染了血。他望着西山深处渐渐散去的浓雾,知道这场较量还未结束,但朱明玥用生命点燃的火,终究照亮了那些藏在黑暗里的罪恶。
骸骨旁的飞蛾突然集体坠落,翅膀的磷粉在地面拼出个模糊的“谢”字。杨洪一看着徐承业的骸骨,那些银线蛊虫已尽数死去,露出底下还算完整的骨架。或许这位枉死的忠臣,终于能在火眼的光芒里,得到些许安宁。
喜欢医圣杨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