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局长陡然拔高音量，厉声低喝，那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压，却也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迅速环顾西周 ，眼神里带着警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

“你想让其他人都听见吗？林家…不是我们能动的。证据？程序？人家有的是办法让这些东西变成废纸！精神病鉴定报告己经在路上了，保外就医的手续也在‘走’了，用不了几天，她就会从‘特殊监管病房’里消失，然后去国外某个风景如画的疗养院‘度假’！”

王警官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胸膛剧烈起伏，一股巨大的愤怒和屈辱感几乎要将他撕裂。

他办案多年，见过穷凶极恶的歹徒，见过狡猾奸诈的罪犯，却从未像此刻这般，感受到规则被赤裸裸地踩在脚下、正义被金钱和权力肆意嘲弄的窒息感。

“那我们…就这么算了？”

王警官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嘶哑。

“看着那个畜生逍遥法外？看着程远…就这么毁了？”

局长沉默了片刻，眼神复杂地看向王警官，最终化作更深的无奈。

他拍了拍王警官的肩膀，力道沉重：

“老王，我们不是神。这个案子…眼下，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程远。”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近乎悲凉的务实：

“林雨晴那边，我们动不了，至少现在动不了。但程远…他是活生生的人证，是受害者。他现在这个样子，别说上法庭作证，就是正常生活都不可能。林雨晴在审讯室里说的话你也听到了，她根本没打算放过他！等他‘疗养’回来，程远要是还这样…那就是羊入虎口，神仙也救不了！”

王警官猛地一震，局长的话像冰锥一样刺进他心里。

他眼前浮现出程远在医院里那副失魂落魄、惊惧蜷缩的模样，又想起林雨晴那冰冷笃定的宣言——

“我会回到程远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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