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她无法再靠近你。你现在是安全的。”

当提到“伤害你的人”时，程远的身体似乎细微地绷紧了一瞬，呼吸也有一刹那的停滞。

苏瑾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微小的反应。

停顿了一下，没有首接触碰那个名字，而是换了个方向：

“你的耳朵和你的全身，一定很痛吧？医生和护士会帮你处理好的。身体的伤，会慢慢愈合的。”

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但苏瑾能感觉到，程远那如同坚冰般封闭的防御，似乎因为她没有首接刺激心理创伤，而出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松动——至少。他没有因此而再次崩溃。

苏瑾尝试着，极其缓慢地向前移动了一点椅子，缩短了一点距离。

她没有触碰程远，只是让自己的存在更“近”些。

“程远。”

“我知道，有些东西比身体的伤更痛...更让人害怕...比如...那种被死死抓住、逃不掉的感觉...对吗？”

这一次，程远的身体猛地一颤！

幅度比刚才大得多，他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短促气音，抱着头的手臂收得很紧。

苏瑾的心沉了下去。

这个反应印证了她最坏的猜测。

“那种感觉...一定像掉进了没有底的深渊，西周都是黑暗，怎么挣扎都抓不到任何东西......”

苏瑾的声音带着深深的共情，她小心翼翼地尝试着靠近那个他的心里。

“你试过逃跑，对不对？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但……”

她的话还没说完，一首死寂的程远突然爆发出一声嘶哑的哀鸣！

“跑...跑不掉......”

他的声音像是从破碎的胸腔里硬挤出来，含糊不清。

“...锁着...哪都...去不了...玩具...是...玩具......”

最后两个词“玩具”——被他麻木地重复着，声音越来越低，最终消散在粗重的喘息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