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噬!剧痛!浓烈的血腥味!
他猛地一颤,身体剧烈地向上弓起,又被伤口的剧痛和束缚强行按回病床。/求?书*帮_ ¨追?蕞?薪*彰-劫.
“她......她咬我!”
程远的声音陡然拔高,撕裂了病房的寂静,带着一种哭腔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咬我的耳朵!像...像疯狗一样!不!比疯狗还可怕!”
他语无伦次,巨大的痛苦让他的语言功能都变得混乱,
“我...我听到...听到‘咔嚓’的声音...骨头...是骨头的声音!好痛...痛死了...血...好多血...滚烫的血...糊了我一脸...脖子...肩膀...全是...全是血...”
他的身体像风中落叶般剧烈抖动,那只完好的左手痉挛般地抬起,似乎想护住自己残缺的左耳,但厚厚的绷带阻挡了他的触碰,这个徒劳的动作反而加剧了他的痛苦和绝望。
他只能徒劳地抓挠着床单,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当叙述推进到警察终于到来时,程远的声音却诡异地低沉下去。
“...警察...警察冲进来了...光...很刺眼...”
他的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她...她本来僵住了...可是...可是...”
“...她像疯了一样...突然又扑上来!”
程远的瞳孔因极致的恐惧而放大,“还是...还是咬我的耳朵!用尽...用尽全身力气...死死地咬住!就在...就在那些警察眼前!”
他剧烈地喘息着,“她...她一边咬...一边...一边用一种...像看弄坏了的玩具...那种眼神...看着我...冰冷...又...又得意...”
“玩具”这个词,狠狠扎进了程远的心脏。,咸?鱼\墈¨书,徃? /勉?肺\跃,毒+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被肆意破坏后还要宣示所有权的物件。
男警官等他的喘息稍微平复,才沉声问出那个关键问题:
“程远,你和林雨晴,之前认识吗?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像一把烧得通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残破不堪的灵魂上!
恋人?
那点早己被碾碎成渣的微光?
受害者与加害者?
苍白得不足以形容那扭曲的共生。
猎物与猎人?
似乎接近,却又缺失了核心的、令人作呕的占有。
他的思维陷入一片混沌的空白。
就在这空白即将吞噬一切的瞬间——
那个声音!
如同湿冷的毒蛇钻进他耳蜗深处首接嘶鸣的声音,无比清晰在他颅腔内轰然炸响:
“你是我的……玩具。_d.i.n/g.d`i-a_n/s¢h!u.k¨u\.?c.o/m?”
这声音。
是她在那个黑暗囚室里,一边用冰凉的指尖为他腹部的伤口换药,一边带着一种病态的温柔和不容置疑的占有,反复在他耳边低语的话。
是恶魔的吟唱。
是她在啃噬他耳垂软骨,喉间发出的叹息!
是野兽的嘶吼。
是他无数次在窒息般的噩梦中惊醒,冷汗浸透全身,耳边挥之不去的诅咒!
“玩……玩具?”
程远无意识地重复着这个词。
他眼中最后一丝微弱的光彩瞬间熄灭,彻底沉入一片死寂的灰烬。
他的瞳孔失去了焦距,空洞地望向惨白的天花板。
下一秒。
积压了太久太久的绝望、恐惧、屈辱和愤怒……
如同被点燃引信的火药桶,在他灵魂深处轰然引爆!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猛地撕裂了病房的寂静。
这声音让经验丰富的王警官都瞬间绷紧了身体,年轻的女警官更是下意识地捂住了嘴,眼中满是骇然。
程远像一只被扔进滚油里的虾米,猛地蜷缩起身体,被绷带和夹板束缚的西肢在徒劳地挣扎抽搐,仿佛要挣脱那无形的枷锁。
他那只缠着厚纱布的残缺右手在空中胡乱地抓挠着,左手则死死揪住胸口的病号服。
“不!不!放开我!”
他语无伦次地哭喊尖叫,“我不是!我不是玩具!我不是!放开我!啊——!!”
他疯狂地摇着头,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