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整个头部的神经。
那只被切断小指的右手无力地垂在身侧,断指处血肉模糊,同样在流血,在地面洇开一小片暗红。
他眼睁睁看着警察粗暴地将林雨晴从地上拽起来。
她没有任何挣扎。
一名警察用力扭着她的胳膊,将她双臂反剪在背后,另一名警察则紧抓她的肩膀,推着她往巷口方向走。
就在被押着经过蜷缩在地的程远身边时,林雨晴的脚步似乎极其短暂地顿了一下。
她侧过头,目光落在程远因剧痛和恐惧而扭曲的脸上。
她的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那绝不是一个友好的笑容。
仅仅一瞬,她便顺从地被警察推着继续向前。
.......
“这位同志,需要你配合一下。”
另一位警察的声音打破了巷口的紧张。
他转向程远,语气比命令林雨晴时缓和了些,但依然带着公事公办的严肃。
他的目光落在被自己半搀半架着的程远身上。
程远狼狈不堪:
头发被冷汗和血污黏在额头,脸上糊着眼泪、血渍和污泥,身体因为剧痛和脱力而微微佝偻着。
警察锐利的视线迅速扫过:
染血的脖颈和前襟,血污大片,颜色深浅不一,有新有旧。
左耳垂,边缘翻卷,深可见软骨,鲜血仍在缓慢渗出,沿着脖颈流下。
无力垂落的右手,小拇指根部空空荡荡,断口处肌肉外翻,白骨茬隐约可见,鲜血正不断滴落。
整只手都因失血和创伤显得惨白肿胀。
还有他那行动不便的腿脚,右脚踝明显不自然地扭曲肿胀,膝盖处的裤子上也洇开大片污渍和深色血迹,显示着严重的挫伤或撕裂。
警察的眉头狠狠拧成了一个疙瘩,脸色更加凝重。
“配合到警局做个详细的笔录,” 他语气沉稳,但带着必须执行的力度,“把今晚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清楚。”
这是必要的程序,也是获取证据的关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