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深入灵魂的绝望感清晰地从那残破的肢体传来。/咸/鱼`墈,书_徃· \勉′费′阅′毒\
林雨晴的舌头疯狂地舔舐、搜刮着伤口深处暴露的骨腔和裂开的骨髓!
每一次舔舐都卷走混合着鲜血和骨渣的浆液。
更恐怖的是,程远能清晰地感觉到,她喉咙在用力地吞咽!
伴随着每一次碾磨和吞咽,林雨晴的喉咙都发出满足而贪婪的“咕噜”声。
她的鼻翼翕张,深深嗅着血腥与骨粉混合的气息,脸上扭曲出一种混合着极端痛苦和极致愉悦的的迷醉表情。
她甚至微微眯起眼,牙齿依旧在顽固地、执着地寻找着残留的、稍大的骨片,将它们再次咬碎、磨细。
“我的…骨头…也是我的…”
含糊不清、带着血沫和骨渣的呓语从她塞满“食物”的嘴里溢出,如同恶魔饱餐后的呢喃。
她咬合的力道丝毫没有减轻,反而因为品尝的愉悦而更加疯狂,仿佛要将程远整条臂骨都嚼碎、吸吮、吞咽下去!
程远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冻结了,又被这极致的恐怖和剧痛瞬间点燃、蒸发!
他仿佛能“看到”自己碎裂的骨头正混合着血肉,变成她胃囊里一团温热的残渣!
这认知带来的精神冲击,甚至暂时压过了那灭顶的肉体痛苦,让他陷入一种濒临崩溃的、灵魂出窍般的空白。*r·a+n′t?x¢t../c¨o¨m¢
不!
不能昏!
刀!
求生的本能刺破了昏沉的黑暗!
那手术刀的寒光是他唯一的地狱出口!
他顾不上右手臂传来的、几乎让他灵魂出窍的粉碎性剧痛,也顾不上左手腕那深可见骨、血流如注的创口带来的失血眩晕。
身体如同被最后一根弦驱动的木偶,爆发出超越极限的力量,不顾一切地扑向那把手术刀!
受伤的左手抢先一步伸出,“啪”的一声,死死抓住了那冰冷的金属刀柄!
滑!
满手的鲜血让刀柄变得滑腻无比,几乎要脱手而出!
他心头一紧,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手指死死抠进刀柄的防滑纹路里,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颤抖。
刀,到手了!
代价是左手手腕皮肉脱落,右手臂彻底报废,全身浴血,如同刚从绞肉机里爬出来。
但他握住了这唯一能斩断枷锁、斩断噩梦的凶器!
冰冷的刀锋映照着他布满血污、因剧痛而扭曲的脸,眼中却燃烧着孤狼般的凶狠与决绝。
“滚开!从我身上滚开!”
程远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濒死的决绝。*求+书!帮! ^已_发′布_最/鑫-璋^劫/
剧痛和失血让视野发黑,意识像风中残烛。
但他源自骨髓深处的不屈,驱动着那只同样伤痕累累的左手!
那只刚刚从血肉磨砺中挣脱出来的手,此刻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刀光一闪,没有丝毫犹豫,猛地反手死死抵在了自己颈侧那搏动的大动脉上!
“嗤——!”
锋利的刀刃瞬间刺破皮肤,一道刺目得血线如同细小的毒蛇蜿蜒而下,迅速染红了脖颈,与他左手腕淋漓的伤口、右手臂那被啃噬得惨不忍睹的创口交相辉映,将他整个人染成了一个刚从血池里捞出的“血人”。
他拖着这具残破不堪、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的身体,用肩膀和后背死命撞击着床架,强行将自己半撑起来。
背靠着冰冷坚硬的金属床架,这成了他最后的堡垒。
刀锋死死压着要害,深陷皮肉,甚至能感觉到血管在刀刃下疯狂地搏动,每一次跳动都带来濒死的眩晕和冰冷的触感。
他的眼神,却牢牢钉在林雨晴的脸上。
“再压着我!再靠近一步!”
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破碎的肺叶里、从咬碎的牙根里硬生生挤出来的,混合着喉头涌上的血腥泡沫。
“我立刻死在你面前!让你抱着我的尸体!”
那蜿蜒而下的温热血液,就是他用生命画下的界线!
他宁愿死!
宁愿用自己的血彻底弄脏她病态的爱情幻想!
宁愿变成一具冰冷的、再也不会回应她的躯壳!
也绝不要继续在这具活着的牢笼里,成为她扭曲欲望的玩物和囚徒!
这份自由,他要用命来换!
......
林雨晴的身体僵住了。
她看着程远颈侧那道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