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志彻底崩溃前,对“程远”这个存在所作的最后一次、无声的哀悼。
“哎呀,怎么哭了呢?”
林雨晴的声音带着一种做作的惊讶,瞬间打破了山风与松涛的呜咽。
她的视线像捕捉到稀世珍宝般,牢牢锁住了程远脸上那抹湿痕。
随后,林雨晴的指腹轻柔地拭去程远眼角那滴滚烫的湿意。
“明明是你先不乖的……”
这句轻飘飘的指责,像一根淬毒的针,精准地刺穿了程远因药剂而变得脆弱的心理防线。
一股巨大的、无法言喻的憋屈瞬间冲垮了他强行构筑的堤坝。
不是恐惧,不是疼痛,而是这种被彻底颠倒黑白、被剥夺申辩权利的屈辱,让更多的泪水决堤般涌出。
这泪水滚烫,带着灵魂被灼烧的焦糊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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