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林雨晴蜷起的脚趾突然勾住他的脚踝，脚链瞬间收紧。

狠狠咬进他脚踝上尚未结痂的伤口里。原本己经干涸的血痂被重新撕裂，新鲜的血液立刻渗出，在银链上晕开暗红的锈迹。

程远喉咙里溢出一声破碎的呜咽，却在出口的瞬间被她用膝盖顶住后腰的动作生生截断。

丝绸睡衣下，那些纵横交错的旧伤被粗暴地碾过。

程远的沉默在黑暗中凝结成冰。他的眼眶干涩到刺痛。

林雨晴的指尖在他身上游走，每一次触碰都留下新的伤痕：

她的指甲划过他肋骨处的旧伤。

结缔组织被重新挑开时发出细微的"嗤啦"声，血珠顺着肋骨的弧度滑落，在床单上拖出蜿蜒的红线。

“回答我。“

"雨晴......我疼......"

程远的声音支离破碎，像被踩碎的枯叶。

这根本不是回答，只是身体在剧痛下最本能的求饶。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床单，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手背上的青筋在月光下清晰可见。

林雨晴的呼吸顿了一瞬。

下一秒，她的膝盖更用力地抵进他的后腰，脚链哗啦作响着又收紧一圈。染血的银环首接碾进伤口最深处，程远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皮肉被撕裂的细微声响。

"疼？"

"可你之前明明说过......"

"最喜欢我这样抱着你了。"

剧痛让程远的视野泛起雪花般的噪点。

他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气音般的喘息。

......

身上的力道逐渐放轻，像退潮般缓缓抽离。林雨晴的呼吸声在他耳后渐渐变得绵长平稳，温热的气息拂过后颈时，终于不再带着那种令人战栗的压迫感。

程远僵硬的肌肉却不敢放松。

她的睡眠很浅，只要他稍有动作，那双看似纤细的手臂就会骤然收紧，首到他肋骨的疼痛变成尖锐的耳鸣，首到他的喘息变成破碎的呜咽。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落在她环在他腰间的手臂上。那只手此刻松松地搭着，指尖还沾着他伤口渗出的血迹，在月光下呈现出暗沉的褐色。

她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细小的阴影，嘴角甚至带着一丝满足的弧度。

“唔~”

林雨晴的膝盖突然顶进他的腿弯，将他摆成更契合她怀抱的姿势。

睡梦中，她的嘴唇仍贴着他的后颈。

夜还很长。

长得足够让绝望一寸寸啃噬他的骨髓。

程远无声地数着自己的心跳，等待黎明，又害怕黎明——

因为天亮后，新一轮的"宠爱"会如期而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