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毫无血色的手正从后备箱缝隙无力垂下,指尖夹着的素描纸上,是他亲手画的林雨晴肖像。?叁,叶¨屋. ¨免·沸+岳\黩,
画纸边缘也沾染着暗红色的污渍,在车厢暖光下显得格外刺目。
"啊啦,被发现了呢。"
后视镜里,林雨晴的瞳孔兴奋地放大。
“那个贱人真的太碍事了,所以......我请她来做个客。"
林雨晴继续说到。
他努力撑开沉重的眼皮,视野里的一切都在扭曲、旋转。
苏媛...?
这个名字像一根细针刺进混沌的大脑。
程远迟钝地转动脖颈,颈椎发出艰涩的声响,他模糊的视线落在后备箱缝隙间。
"你...把她...怎么了..."
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硬挤出来的,舌头麻木得几乎不属于自己。
林雨晴突然猛打方向盘,轮胎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程远不受控制地歪倒在座椅上,脸颊贴着冰凉的皮质座椅。
"别担心。"林雨晴的眼睛在仪表盘冷光下闪着光,"她只是...稍微睡一会儿。"
程远的意识如同被潮水冲刷的沙堡,正在一点点分崩离析。
视野边缘泛起青灰色,林雨晴的侧脸在扭曲的光线中分裂成数重影。^s^a?n?g_b/o\o+k!.`c?o·m?
她缓缓转过头来,那双曾经让他怦然心动的狐媚眼,此刻正闪烁着病态的光芒。
林雨晴的嘴角挂着甜蜜的微笑,虎牙轻轻咬着下唇,像是在压抑某种即将喷薄而出的兴奋。
"睡吧,远哥哥。"
她的声音忽远忽近,时而像贴在耳畔的絮语,时而又像从深井底部传来的回声。
"等你醒来..."
"...我们就再也不会分开了。"
随着最后一个音节落下,程远的眼皮再也支撑不住,彻底陷入了黑暗。
恍惚中,他感觉到车子正在驶向某个未知的方向,而林雨晴哼唱的旋律,成了他坠入深渊前最后的记忆。
......
当程远再次恢复意识时,一阵剧烈的头痛让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这是哪里……?”
他的声音嘶哑干涩,仿佛喉咙被砂纸磨过。
眼皮沉重得像是灌了铅,他费力地睁开眼,视线模糊了好一会儿才逐渐聚焦。
——这是一间陌生的房间。
天花板很高,装饰着繁复的欧式浮雕,一盏华丽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昏黄的光。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木质香和某种熏香,混合在一起,令人莫名眩晕。*k~a¢n^s_h^u^j`u~n·.?c^c\
程远下意识想抬手揉眼睛,却发现自己的手腕动弹不得。
“——?!”
他猛地挣扎了一下,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首到这时,他才惊恐地意识到——自己的西肢正被冰冷的锁链牢牢禁锢,呈“大”字形锁在一张特制的床上。
“醒了?”
熟悉的声音从房间角落传来,轻柔得像是情人间的低语。
程远浑身一僵,缓缓转过头。
林雨晴正坐在一张复古的高背椅上,手里把玩着一条精致的金属项圈。
她穿着一条纯白的连衣裙,裙摆垂落在脚踝处,衬得肌肤如雪。
她的长发松散地挽在耳后,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仿佛只是在等待一场再普通不过的约会。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林雨晴轻轻歪头,露出困惑的表情:
”诶?我在照顾你啊。"
她站起身,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像一朵盛开的百合花。
"远哥哥突然在车上突然晕倒了,可把人家吓坏了呢。"
记忆碎片突然闪过程远的脑海——
下机路上遇到林雨晴,在她证明了身份,然后他就上了车。
最后就晕倒了.......
她走到床边,伸手温柔地抚过程远的脸颊,冰凉的指尖让他浑身战栗。
"放开我!这是非法拘禁!"
程远剧烈挣扎起来,锁链哗啦作响,在他苍白的手腕上勒出刺目的红痕。
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只穿着一件陌生的棉质睡衣,原来的衣服不知所踪。
林雨晴对他的怒吼置若罔闻,发丝垂落,扫过他的耳廓,激起程远一阵本能的战栗。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