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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冰冷的声音突然切断了狂言。

空气凝固了。

顾明远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立于战场中央。深灰色西装纤尘不染，但袖口下露出的皮肤上，暗金色符文如活物般游走。

蜕渊会的三人同时僵住。

\"是......你？！\"为首的蜕渊会成员声音突然扭曲，\"实验体x-019......你居然还活着？！\"

顾明远没有回答。他只是轻轻抬手——

\"咔嚓！\"

那名蜕渊会成员的四条变异手臂突然齐根断裂，黑血喷溅如泉！

\"啊——！！\"惨叫声中，顾明远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你们不该来我的学校。\"

\"叛徒！\"断臂的蜕渊会成员嘶吼着，\"你明明接受了'恩赐'，却背叛了进化之道！\"

另一人突然狂笑起来，撕开黑袍露出胸膛——那里镶嵌着一枚跳动的黑色结晶：\"顾明远！你以为杀了我们就能阻止渊嗣？看看你的手吧！\"

顾明远低头。

他的右手不知何时已经爬满紫黑色的纹路，那些纹路正试图侵蚀暗金色的符文。

夜枭小队成员惊恐地发现，校长的气息正在变得......诡异。时而如渊渟岳峙，时而又散发出与蜕渊会如出一辙的腐朽味道。

\"校长......？雷枭\"艰难地开口。

然而蜕渊会的三人突然手拉手围成一圈，他们知道自己活不了了，不能被生擒，那么就向无相主敬献自己的信仰吧！

\"万物归一！\"他们齐声高呼，胸口的结晶同时亮起刺目血光，\"蜕渊永存！\"

\"轰——！！！\"

比先前剧烈十倍的爆炸席卷战场！血肉、骨骼、异能混合成毁灭性的冲击波，连空间都出现了细密的裂纹！

烟尘中，唯有顾明远的身影依旧屹立。

他站在爆炸的最中心，西装依旧笔挺，但脸上沾满了蜕渊会的黑血。那些血液像活物般试图钻入他的皮肤，却被暗金色符文一次次逼退。

当烟尘散尽，夜枭小队看到校长缓缓抬手，抹去脸上蠕动的黑血。他的瞳孔已经完全变成暗红色，声音却冷静得可怕：

\"医疗班，救人。\"

远处，最后一批新生正被护送撤离。没人看到——顾明远被阴影笼罩的左手，此刻正不受控制地异变出锋利的骨刺，又被他用暗金色符文一点点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