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谎?淮章没在你家住?没有洗衬衫这回事?他们叔侄俩没因为你闹不愉快?”
殷慧莲这话问的很有水平,这些都有,但不是她说的那样。
闻昕这颠倒黑白的本事,真是炉火纯青,还能给殷慧莲留有余地,自由发挥。
牧韧算是听明白了,这些话只能是在场的第四个人,闻昕说给他外婆的。
他一直都不喜欢这个闻昕,她聪明做事面面俱到,谁都喜欢她,可他就是觉得她太装了,表里不一。
最重要的是,晚晚姐在世时,也不喜欢她。
“外婆,这些细节都是闻昕和你说的吧?你有问过小舅舅司尘哥还有时南汐这三个当事人么?”
时南汐没有想到在应家,还会有人为她出头,为她说话。
而这个人还是和她第一次见面,算得上是陌生人的牧韧。
“我不信闻昕,难不成要听这个女人给我辩解?”
殷慧莲不是傻子,不会不知道闻昕没说实话,可是她就是喜欢闻昕把这样的话送到她耳边。
这就相当于送了一把剑给她,让她能很好用的刺向她厌恶的人。
牧韧帅气的脸上都染上了无奈之色,“外婆,她一句话都没说,你看她是那种会为自己辩解的人么?”
“你以为她为什么不辩解,因为只有她装的楚楚可怜,你才会为了她来顶撞我!”
如果说之前摔杯子,佯装很生气是故意的,那么此时殷慧莲是真的生气了。
因为就这么几分钟,时南汐这个狐媚子,就把她这个一向听话又心善单纯的外孙给拿捏住了。
时南汐算是明白了什么叫百口莫辩,总之不管她说不说做不做,都是她的错。
牧韧看时南汐脸色惨白,很不舒服的样子,刚要起身,云伯就上前一步,“牧少,尝尝这个糕点。”
云伯对着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在老夫人不高兴时,再为了一个外人来冲撞她了。
但牧韧却绕开云伯,起身走了过去,“你看着很不舒服,要我送你回去,还是叫司尘哥来接你。”
“不用,谢谢你!”
这是时南汐开口和牧韧说的第一句话,而听了的牧韧又是狠狠一怔。
这个时南汐就连声音都和晚晚姐很像……
“你真的不是晚晚姐么?你的长相声音神情,几乎都和她一样……”
牧韧说着,就伸手碰在了时南汐的左耳垂上,因为只有他知道,晚晚姐耳后有两颗小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