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纹路也失去光泽。她们不约而同地退后数步，远远望着沙坑中奄奄一息的萧烬，终究没有再上前一步。

更何况，墨霖山此刻散发的气息实在太过恐怖。

即便相隔甚远，那滔天妖威仍让她们神魂刺痛，仿佛有万千毒蛇在识海中撕咬。两位圣女不约而同地又退后百丈，彻底放弃了插手的念头。

墨霖山唇角溢出一缕金血，却被他生生咽了回去。妖丹因过度运转而布满裂痕，每走一步都传来撕心裂肺的剧痛，可他浑然不觉，只是拖着天蛇刃，在沙地上划出幽绿的毒痕，一步步逼近萧烬。

他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死亡气息，宛如从九幽地狱爬出的修罗。

萧烬瞳想要挣扎，却发现全身僵硬如石，动弹不得，那是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是对绝对力量的臣服。不仅如此，玄阴蛇毒己侵蚀全身，每一寸血肉都如万蚁啃噬，又痛又麻。

"你......也配沾染小九的力量？"

墨霖山猛然抬手，五指如铁钳般掐住萧烬的喉咙，将他生生提至半空。另一只手首接刺入他的胸膛，锋利的指甲划开皮肉，精准地扣住那颗跳动的、泛着九曜玄蕊光华的心脏。

"啊！！"

凄厉的惨叫划破长空。

墨霖山指尖妖力流转，如抽丝剥茧般，将那一缕缕属于九曜玄蕊的力量硬生生从萧烬心脉中剥离。

每一丝金光被扯出，都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剧痛，比凌迟更甚，比魂飞魄散更绝望。

萧烬浑身痉挛，眼球凸起，喉咙里发出不似人声的哀嚎。就在他即将昏死过去的瞬间，墨霖山却渡入一丝治愈之力，强行吊住他的意识。

"好好感受......"蛇妖贴在他耳边轻语，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这是你偷走的东西......现在，该还回来了。"

金光剥离的速度愈发缓慢，痛苦被无限延长。

萧烬的惨叫声渐渐嘶哑，最终只剩下无声的抽搐，眼中倒映着墨霖山那张近在咫尺的、宛如恶鬼般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