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她后脑，像对待易碎的琉璃。

感受到她经脉传来细微震颤，立刻收紧蛇尾将人圈得更牢："不会再让任何人..."鳞片摩擦间发出危险的沙响，"伤你分毫。"

天道若敢再动他的小九，他便掀了这三十六重天！

山谷中的灵气稀薄如雾，勉强维持着云昭脆弱的经脉运转。阿宝记得三百里外就有条极品灵脉，却不敢问主人为何偏要选在这荒僻之地休养——他也不敢去问，自从那日墨霖山剜丹后，周身就萦绕着令妖胆寒的气息。

第三十天破晓，云昭来到她的而本体曾经扎根的地方。指尖插入冰凉的泥土，却再也感受不到那种血脉相连的悸动。在她化形后的一个月内，这里本该会再长出一株九曜玄蕊，是她的本体，而现在，这里空空如也，连嫩芽都没冒出半株。

她怔怔望着掌心沾着的泥土，突然意识到这次是真的灵根断绝——若这具人身消亡，世间就真的再无九曜玄蕊了。

墨霖山突然收紧手臂，将脸埋进她颈窝深深吸气。感受到他压抑的颤抖。没有安慰的言语，只有越缠越紧的蛇尾，仿佛要把她烙进骨血里。

洞外阿宝正笨拙地烤着灵菇，焦糊味里混着小熊猫哼的走调歌谣。

这些鲜活的声响愈发衬得云昭心口发空——若她消散，这蛇怕是真要血洗三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