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的利爪此刻抖得厉害，连指节都泛着青白。云昭苍白的唇边绽开一抹浅笑，纤纤玉指抚上他冰冷的面颊。指尖触及的皮肤比玄铁更凉，却在她触碰的瞬间微微战栗。

"我化形了...墨霖山..."

话音未落，一个灼热的吻己烙在她眉心。

滚烫的液体顺着她鼻梁滑落，竟是那冷血蛇妖的泪。这滴泪烫得惊人，仿佛要灼穿她新生的灵台。云昭怔然望着近在咫尺的金色竖瞳，那里面翻涌的情绪浓烈得让她心尖发颤——

墨霖山将脸深深埋进她颈窝，颤抖的呼吸喷洒在敏感的肌肤上。他抱得那样紧，像是要把人揉进骨血，又小心控制着力道生怕伤到她分毫。

远处传来阿宝抽抽搭搭的哭声，却无人理会。此刻天地间，唯余彼此交融的呼吸与心跳。

墨霖山掌心泛起幽蓝妖力，如丝如缕地探入云昭经脉。

随着探查深入，那双金色竖瞳越发冰冷刺骨——新生的人形经络脆弱如薄冰，灵台晦暗无光，比云昭上辈子第一次化形的时候还要孱弱数倍。

云昭同时将神识探入对方识海，墨霖山不仅毫无抵抗，甚至主动撤去所有屏障。在浩瀚的识海深处，那枚传承玉简依旧悬浮，更令她震惊的是，原本扎根在墨霖山识海中的九曜玄蕊虚影竟消失得无影无踪，唯余一片焦土般的荒芜。

"因为...变回本体就会..."云昭突然明悟，难怪先前感应不到自己残留的力量。

这个认知还未消化，耳畔突然传来毒蛇吐信般的低语："萧烬，该死。"

森冷的气息冻得她耳尖生疼，墨霖山周身翻涌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连空气都开始凝结冰晶。

云昭仰头望着这个将自己紧搂在怀的男人。他垂落的黑发扫过她脸颊，明明是极亲昵的姿态，眼底却翻涌着原著里那个毁天灭地的反派才有的疯狂暴虐。

心脏突然揪痛起来，她下意识抓住对方衣襟，却摸到一片刺骨的冰凉。

墨霖山好像变得...越来越像原著中的那个反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