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妖、被欺辱的凡人女子——全都清晰无比地烙印其中。

"既然他们喜欢伪装正道，那就让天下人看看，这‘正道’的皮囊下藏着什么。"

她唇角微扬，手中灵力一荡，留影石瞬间复制出千百份。墨霖山尾巴一卷，将这些留影石分送至各大修真门派、散修聚集的坊市，甚至凡人城池的官府门前。不过半日，整个修真界震动。

"流霞宗竟干出这等事？！"

"难怪最近总有妖物作乱，原来是他们自导自演！"

"那些被炼化的妖修……可都是开了灵智的啊！"

愤怒的声浪迅速席卷各地，就连平日与流霞宗交好的门派都不得不划清界限。

流霞宗山门前，乌云压顶。

墨霖山化作百丈蛇身，青金鳞甲在雷光下熠熠生辉，周身缠绕着浩瀚妖力。而云昭则立于蛇首之上，九曜灵力无声无息地融入云层，让本就阴沉的天空更添几分天威之势。

"流霞宗养妖害人，罪孽滔天——"她的声音借由灵力传遍西方，"今日，天道不容！"

话音刚落，墨霖山猛然张口，一道青金妖火首冲护山大阵。与此同时，云昭指尖轻点，九曜道纹隐入雷云，刹那间，漫天紫雷轰然劈落！

"轰——！！"

护山大阵应声而碎，雷火交织间，整座山门开始崩塌。那些仓皇逃出的流霞宗弟子还未站稳，就被"天雷"劈得灰飞烟灭。

"是天罚！真是天罚！"远处围观的修士惊呼。

他们看不见云昭暗中操控的灵力，只看到墨霖山每摧毁一处建筑，就有雷霆随之劈下，仿佛天道在为他助阵。更骇人的是，那些雷光竟避开墨霖山，只劈流霞宗的人——这岂不是说明，连天道都认可蛇妖是在替天行道？

当最后一名长老在雷火中化为灰烬时，流霞宗己彻底成为废墟。墨霖山缩小身形，缠回云昭手腕，一副懒洋洋的模样，仿佛刚才毁天灭地的不是他。

而围观的修士们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他们手中还攥着留影石，眼前还映着"天罚"的景象。往日人人喊打的妖王，今日竟成了铲奸除恶的"义士"？

"原来……蛇妖灭天云门，也是因为他们作恶？"有人小声嘀咕。

"看来是我们错怪他了……"

云昭听着这些议论，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她轻轻抚过墨霖山的鳞片，低声道："听见了吗？现在你是‘替天行道’的妖王了。"

墨霖山歪了歪脑袋，完全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

只要小九高兴就好。

他信子探出，偷偷舔了下云昭的指尖。

远处夕阳如血，将流霞宗的残垣断壁染得通红，宛如一场盛大落幕的审判。

而新的传说，正在世人复杂的目光中，悄然改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