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软肋是我,他的破绽也只会在我面前暴露。有些事,只有我能问出来。”
霍斯年沉默地看着她,病房里的气压低得可怕。
他看得出她眼里的固执,那不是商量,是通知。
最终,他周身的寒气缓缓收敛,妥协了。
“我陪你去。”
“不用,你目标太大。”许知微立刻拒绝,“你一出现,他只会把面具戴得更牢,什么都不会说了。让江之在外面等我就行。
你放心,”她抚上自己的小腹,眼神变得无比坚定,“我不会拿自己和孩子的安全开玩笑。我比任何人都想让他付出代价。”
港城一家格调清幽的私人茶馆里。
温时辰来的时候,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的精英模样,一身剪裁合体的手工西装,金丝眼镜下的双眼,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和担忧。
“知微,你的身体好点了吗?怎么不在医院好好休息?医生允许你出来了?”
“闷得慌,想出来透透气。”许知微垂着眼,声音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疲惫与脆弱,仿佛被连日的风波折磨得心力交瘁。
“也是。”温时辰叹了口气,动作自然地拿起紫砂壶,亲手为她倒了一杯热气氤氲的普洱,“霍斯年身边,总是不得安宁。这次的事情,真是太险了,幸好查清楚了,不然真是……”
他没有说下去,只是恰到好处地摇了摇头,脸上是混合了后怕与庆幸的复杂表情,演得天衣无缝。
许知微端起茶杯,用杯盖轻轻撇去浮沫,低头抿了一口。
“是啊,真没想到,人心能险恶到这种地步。为了一点钱,竟然能拿自己的命去陷害别人。”
她的视线,状似无意地落在他脸上,像一台最精密的扫描仪,观察着他每一丝细微的肌肉牵动。
可温时辰的脸上,什么都没有。完美得像一张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