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但有些名字,说出来舌头会自己烂掉。"
红斗篷眯了眯眼,他缓缓收回钱袋,皮革摩擦的声响在寂静的酒馆里格外刺耳。
"那么,换个问题。"红斗篷的声音依旧平静,"你有没有见过一只会说话的狼?"
"狼?"独眼干笑一声,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擦杯布,"这年头,连老鼠都会说人话,老爷。"
红斗篷没有笑,他的目光扫过酒馆里的每一张脸,那些躲闪的眼神、紧绷的肩膀、悄悄挪向武器的手指,无一不在告诉他,这些人知道些什么,但恐惧让他们闭紧了嘴。
"听说西区的磨坊主一家被撕碎了。"红斗篷慢条斯理地说道,指尖轻轻划过杯沿,"喉咙被整齐地切开,内脏摆得像艺术品。"
独眼的脸色变了,他的玻璃眼珠里闪过一丝惊惶,手指不自觉地摸向吧台下的某处,而红斗篷的余光捕捉到一抹金属的冷光,可能是短刀,也可能是燧发枪的扳机。
"那孩子说,狼会说话。"红斗篷继续道,声音轻得像是耳语,"他说,狼告诉他……"
"够了!"独眼猛地拍了下吧台,酒杯震颤,酒液泼洒,"我不知道什么狼,也不知道什么磨坊主!你一个外乡人,来这里问这么多没用的屁话是干什么,再不滚蛋,我就叫卫兵把你抓走!"
酒馆里的气氛骤然紧绷,像是拉满的弓弦,几个酒客悄悄站起身,手按在腰间的武器上,眼神阴鸷,红斗篷依旧坐着,连肌肉都没绷紧,仿佛对即将爆发的危险毫不在意。
但还好,下一秒红斗篷便缓缓站起身,走出了酒馆。
而在红斗篷离开后,那个阴影中的酒客也悄悄的跟了过去。
......
走出酒馆的橡木门时,暮色己如融化的铅块般沉甸甸压在屋顶上。
红斗篷的靴跟碾过潮湿的鹅卵石,每一步都在缝隙间挤出腐败的麦酒气味,他抬手压了压帽檐,将银发在颈后束成马尾。
“这不是个起冲突的好机会,只能从其他地方入手了吗......”
这样想着,红斗篷的瞳孔扫过巷口,而在那里站着个裹着孔雀蓝披风的女人,金铜色的发辫在暮光中如同冷却的熔岩。
她斜倚着生锈的铁艺栏杆,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黄铜烟管,火星明灭间,一个男人朝她走了过去。
"甜心,等很久了?"男人勾住她的肩膀,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刚够抽完半支烟呢,老爷。"女人笑吟吟的说道,而紧接着,男人便搂着那个女人朝着一家旅馆走去。
看到这一幕,红斗篷的脑海里回忆起来了莫妮卡,但很快他便摇了摇头将那一幕从脑子中甩了出去,因为此时,自己己经有了新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