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划,血珠滴落在面包上,立刻被吸吮殆尽,她开始用某种未知的语言吟唱,声音忽高忽低,像是风穿过枯骨的孔洞。
糖霜符文逐渐变成暗红色,仿佛有看不见的笔在蘸血描绘,红斗篷的异色瞳孔微微收缩——他看见艾薇琳的影子正在扭曲,尖顶帽的投影变成了老妇人佝偻的轮廓。
纽扣突然立起,在血泊中疯狂旋转,林间的鸟鸣戛然而止,连风都凝固了。
然后——
"噗。"
纽扣倒下了。
"......失败了?" 看到这一幕,红斗篷皱着眉头问道。
“不,绝对不是失败了。”喃喃着,艾薇琳蹲下身来捡起了那枚纽扣,“如果失败的话不会是这种感觉...”
“那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念错了咒语什么的?”
“所以我说了没有失败啊。”艾薇琳咬了咬嘴唇,“这种情况,只有三种可能,第一种就是对方压根就没有死,第二种则是这纽扣没有被他接触过。”
“这两种可能都可以排除了吧。”红斗篷说,“我己经确认了那家伙的死亡,而且从他手掌的划痕来看那纽扣也是在他死前握着的,所以第三种可能是什么?”
“第三种可能...”艾薇琳咽了口唾沫,“死者的灵魂还没有离开,仍然游荡在现世。”
“那会怎么样?”
“理论上...什么都不会发生。”艾薇琳咽了口唾沫,“灵魂没办法接触生人,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
木屋的餐桌上,西份镀银餐具在晨光中闪烁。
最年长的男孩用刀叉精准地分割煎蛋,蛋黄没有一丝流淌;双胞胎姐妹同步咀嚼着面包,连吞咽的节奏都分毫不差;只有最小的托马斯——他的手指在果酱罐里多停留了一秒。
"亲爱的。"妲可的声音甜如蜜糖,"你弄脏了领巾,别忘了,只有下流的鸭子才会犯那种低级的错误。"
玫红色的果渍在雪白亚麻上晕开,像一小滩血迹,托马斯僵住了,叉子"当啷"掉在瓷盘上。
“噗呲!”
下一秒,妲可的叉子突然刺穿他的手掌,将他钉在橡木餐桌上,鲜血顿时顺着伤口流下。
"贵族的第一课。"她温柔地旋转叉柄,骨头发出的摩擦声让双胞胎姐妹的嘴角同步抽搐。
"礼仪...就是生命,以及..."
“疼痛是最快让人记住教训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