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斗篷蹲下身,指尖掠过潮湿的岩石。
"没有拖拽痕迹。"他捻起一根沾血的羽毛,"而且如果是被野兽当场吃掉的话,也不会吃的这么干净..."
而这时,红斗篷的指尖突然僵住。
羽毛在他手中颤动起来,细小的血珠从羽管渗出,顺着他的指节蜿蜒而下,艾薇琳的银铃无风自动,发出刺耳的嗡鸣。
"月亮......"她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红斗篷抬起头。
天幕之上,银月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血色,暗红的月光如潮水般漫过森林,所到之处,树影扭曲成张牙舞爪的形态,河水开始沸腾,冒出带着铁锈味的气泡。
等到河水逐渐平静下来后,红斗篷将那片羽毛扔到了河中。
“今天是血月的日子啊。”
艾薇琳的手指死死攥住红斗篷的斗篷,指节泛白,她的银铃疯狂震颤,在血月下发出诡异的红光。
"走...快走......"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白瞳里倒映着血红的月亮,"血月之夜...很危险的......"
“好了,冷静一点。”红斗篷按住她发抖的肩膀,"血月不就是给月亮染了个色吗,有什么可怕的吗,还是说你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艾薇琳紧张的摇了摇头,糖霜从她裙摆簌簌掉落,"但是,血月代表着不详,这是肯定的!"
“是吗,如果只是那样的话,我也知道。”
“你,你是怎么.......”
“家长不是总用这种话来吓唬小孩子吗?”
“我没在和你开玩笑!”艾薇琳抓住红斗篷的胳膊说道,“那些变异的野兽、扭曲的怪物,一定都和血月有关系!咱们、咱们得赶紧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红斗篷的异色瞳孔在血月下骤然收缩,像两枚凝固的冰晶,他的沉默如同实质般压下来,连银铃都停止了震颤。
"伊、伊什?"艾薇琳的声音细如蚊呐。
没有回应。
他的目光穿透她,仿佛在凝视某个遥远的噩梦,艾薇琳颤抖的手指抚上他的脸颊——冷得像尸体。
"醒醒!"她用力拍打他的胸口,糖霜和眼泪一起飞溅,"别吓我......"
红斗篷的眼睫突然颤动,他猛地抓住艾薇琳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痛呼出声。
“呜......”
“哈哈。”
红斗篷松开手,后退一步。
"玩笑而己。"他笑了笑说道,"血月根本没有那么可怕,只不过是某种自然现象而己,那些野兽的异化一定是有其他原因。"
艾薇琳的泪水凝结在脸颊,她攥紧拳头,糖霜从指缝簌簌落下。
"......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