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渡来换庚帖的时候,郦棠已经叫明夷去偷手稿去了。_a-i/l+e·x^i?a*o~s_h`u_o~.\c¢o?m′
“戒备如此森严,就算是郦明远不在,就凭他的身手也能进得去?”谢清流不是很信任他。
一个看起来年纪也不是很大的少年,哪里还能有这样的本事,他都不能靠近,一个少年还能比得过他吗?
“所以我把你叫过来了呀。”郦棠道。
谢清流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如此戒备森严的地方,就是需要有一个人先去送死。
“他是什么人?”谢清流疑惑地问道。
除了玲珑的来历比较明了之外,其他人的来历可都不太清白,就连他自己的来历都不一定清白。
“敌国暗探,本来应该死了,但是我找九千岁要了过来,这种危险的任务总不好让你们去吧。”
谢清流重重地点头,非常赞同她说的话。
明夷去书房的时候,谢清流是跟在他身后一起去的,郦棠则是与玲珑一道去了前厅。
两个人躲在屏风后面,看着前面那两个正在讨论婚事的人。
“棠儿顽劣,这婚事是不是可以不必如此着急?”郦明远明显不是很同意这么婚事。
他就这么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儿,到底是嫁给谁才能够实现利益最大化,他最是清楚。,k-a·n¢s`h¨u`l¢a!o\.*c¨o\m~
“到底是棠儿顽劣,还是你不肯把女儿嫁给本座?还是说你从始至终都对棠儿漠不关心,以为她不过孩童?”
郦明远嘴角抽了抽,本是寒冬腊月,他的额头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掏出帕子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又说道:“这桩婚事还是得商量着来,是吧?”
“九千岁倒是权势滔天,可是下官也不过是个小官罢了,这女儿的婚事,哪里由得下官做主?”
他这是摆明了要把婚事的事情都抛到襄王身上去,毕竟襄王也看上了郦棠,想要纳为侧妃。
若不是因为如此,郦棠根本不必去拦下轿辇。
裴玄渡眼眸微垂,连桌上的茶都没有喝,就直接站起身来:“若是如此,那便没什么好商量的了。”
裴玄渡微微转身看向了屏风的方向,嘴角一勾,大步朝她们走了过去。
对着郦棠温柔地问道:“可准备好了嫁衣?”
郦棠愣了一下。
嫁衣么?
她倒是一直都有一件嫁衣,只不过那一件嫁衣是为了将她嫁给先王做侧妃而做的。*幻¤$′想·,?姬ˉa· ¢|2更§£新%最×\¨快@
她自己的话,那肯定是没有的。
她连平日里穿的衣裳都没有,更何况是一件拿得出手的嫁衣呢。
“倒是有一件,但我不想穿那件。”郦棠认真的说道。
“那本座给你准备。”他温柔地看着她,眼中是化不开的柔情。
“三日后是个好日子,本座会亲自来接亲,郦大人,可不要阻拦啊!”
若是阻拦,那只能后果自负了。
他一般心情不好的时候也是会杀人的,反正郦明远这个人对郦棠来说也并不重要。
“好耶!”最高兴的人还得是玲珑,她此刻已经高兴得手舞足蹈了,“九千岁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夫人的!”
她都已经在憧憬着自家夫人穿上嫁衣的样子,定然比天仙还要美。
“九千岁,可是这不合规矩啊,怎么着也得三书六礼备齐了才是。”郦明远还是想阻拦一下,毕竟成婚可不是小事情。
最关键的是他还偷偷答应了襄王,到时候将人打晕了送过去。
等到生米煮成熟饭了,他们也只能认栽。
他可不信,裴玄渡那样的人会爱上他的女儿,像这种突如其来的感情最是不可信了。
“裴某一向不拘泥于此。”裴玄渡目光冰冷,语气也冰冷,瞪得郦明远遍体发寒。
他还想阻止,但是又发现自己根本没有那个本事。
若是再多说一句的话,没准马上就要准备棺材了。
“是。”郦明远悻悻地退到了后面去,“那下官便给棠儿准备嫁妆,让棠儿也能够风风光光的出嫁。”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是郦棠很清楚他的为人,此话不过就是缓兵之计罢了。
“那便多谢爹爹了。”郦棠还是很有礼貌地谢过了他。
虽然知道,但是演戏,也得演全套。
送了裴玄渡出门,郦明远才单独将郦棠给叫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