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棠现在比较担心的事情是谢清流的身份,本来她想着等谢清流的伤好了,再找一个机会,让他做自己的侍卫。′q!u.k\a`n\s~h+u¨w?u′.+c,o^m*
只是梅花宴上,东平公主做了那样的事情,而她又顺水推舟地去陷害了齐连城。
怕是齐连城那边,实在是不好做。
“看来我得去找他了。”郦棠道。
想要给谢清流安排一个身份,那么就一定得去求助他。
只要有他出面,还怕什么事情不能成的吗?
“放心吧,很快你就能拥有一个全新的身份了。”郦棠斩钉截铁,目光坚韧。
翌日。
大雪下了半个月,好不容易雪停了,早上的阳光格外的温暖,屋外厚厚的积雪,像是快要融化了一样。
这个时候的积雪已经不再酥软,踩上去的时候总感觉有点不太舒服。
“夫人这是要去找九千岁了吗?”玲珑格外的兴奋。
郦棠点头道:“我还有些事情要求助于他。”
“放心吧,九千岁电然会帮助夫人的。”玲珑非常确定,非常肯定,也非常的兴奋。
她手中打着油纸伞,欢喜地转圈圈。
她今日倒是格外高兴,从梅花宴上回来,她就格外的高兴。`l~u¢o′q¨z,w_..c+o/m~除了在看到杜景玉的时候,她有些不太高兴之外,别的时间都是高兴的。
“夫人是想要给谢清流安排一个身份吗?”玲珑又问。
她虽然不知道谢清流跟郦棠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不过她看得出来,他们之间一定密不可分。
“你倒是都能看得出来。”郦棠道。
对玲珑那敏锐的察觉度她不觉得奇怪,裴玄渡身边的人,就没有一个人脑子不好使的。
只是她在想谢清流的身份,到底要不要告诉他们,毕竟就连自己对谢清流也是一问三不知。
她只知道谢清流是长姐身边的暗卫,也仅此而已。
到裴府的时候,裴玄渡依旧穿着那一身蓝色的常服。
“你今日来找我所为何事?”裴玄渡问。
他一看就知道,郦棠是有事而来。
“我身边有一个人,想要接九千岁的手过个明路,九千岁身边那么多人,多的是见不得光的暗卫,随便找个什么借口派一个人在我身边保护,应该很容易吧。”郦棠道。
她也不知道裴玄渡会不会同意,不过此事还就真的靠着他。.g¨u`g_e?b.o?o·k?.,c_o?m.
“呵。”裴玄渡笑了笑。
“你今日倒是大胆,敢直接提要求了?”
他那一双墨色的眸子里多了几分欣赏。
“现在人人都知道,郦棠是九千岁的未婚妻,既然是未婚妻,那么提一个要求应该也是可以的吧?”郦棠挑了挑眉笑道。
裴玄渡的嘴角,微微勾起。
他看着远处的锦鲤池,池子里两尾锦鲤正并肩同行。
“当然可以。”裴玄渡立即答应了下来,“不过本座还得提醒你一句,做什么事情之前一定要仔细思量,不要胡乱下决定,小心惹火上身。”
还是那一句话。
郦棠眸光微沉。
那一句和杜景玉说过的同样的一句话。
她不禁感叹,裴玄渡当真是权倾朝野,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就连杜景玉去找过她,他也知道。
甚至就连他们说过的那一句话都一清二楚。
她都有些恐惧了,跟这样的人待在一起,稍微行差踏错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郦棠知道了。”郦棠微微颔首。
“你身上的伤疤可还消散了吗?”裴玄渡问。
他注意到郦棠的手心里,还有一道不深不浅的伤疤,是那一日为了证明自己的决心,她自己划伤的。
如今,伤疤竟然都还在手上。
做一个女子最是关心自己的容颜,手上都还有这么大一条伤疤,估计心口更是有。
“也不知道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你现在代表的可是裴府,是本座,本座的人不许留伤疤。”裴玄渡道。
郦棠脑子有些不太清醒。
他竟然还会关心自己身上有没有伤疤吗?
这是在关心她还是她的一种错觉。
“一会回去便找大夫拿了药来擦拭,定然不会让身上留疤的。”郦棠道。
其实身上留不留疤这件事情对她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毕竟从小到大那么多苦,已经吃了,那么多伤,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