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连城半信半疑,九千岁娶妻的事情,他根本没有听说过,可是这玲珑姑娘,又确实是九千岁身边之人。_x,s+h!a¨n+j~u-e^./c¢o/m!
“玲珑姑娘,你在此包庇于她,九千岁可知情?”
玲珑眸光微冷:“九千岁若是不知情,我又怎会在此?”
她可是九千岁专门安排来保护夫人的,护着夫人安危便是她分内之事。说起来,九千岁不愧是手眼通天之人,她虽然是暗卫,但是却又和别的暗卫不一样。
她认识京中许多权贵,那些人也认识她。
她只要站在这里,那代表的就是九千岁。
“齐将军,我在这里,你还要硬闯我家夫人闺房吗?”玲珑眼神中带着三分警告。
齐连城冷笑一声:“本将军查案,纵使玲珑姑娘在这里,又能如何?”
“本将军执掌羽林军,护卫京畿,方才见贼人闯入,恐危及三小姐性命,情急之下才不得已入内搜查。”
“玲珑姑娘,难道要阻拦本将军捉拿贼人吗?”
“若是危害了三小姐性命,又当如何?”
齐连城的语气中都带着威胁。
“你!”玲珑厉声道。
“玲珑。”
郦棠秀眉微蹙,轻轻唤了她一声,又冲她摇了摇头,眼神示意。/l!k′y^u/e·d`u¨.^c~o?m+用随手抓起一件披风裹紧自身,又穿上绣鞋,下了床榻。
往前走了两步,出了床前屏风往前面去了,站定在齐连城面前,目光坚韧的看着他的眼睛。
“既然如此,那齐将军要查便查吧。”
齐连城一笑。
倒是还有个明事理的人。
“只是,今日若在我这房中寻得贼人,将军大可治我一个包庇之罪,将我拿下。”她眸色骤沉,话锋一转,语气如同寒冰,“可若是寻不见今日擅闯之人,那将军以及身后的羽林军,就得治一个私闯之罪,你们一个不留,都得死!”
那“死”字说得格外而重,她目光缓缓扫过齐连城身后的那群羽林军,这些都是追随他多年,出生入死的兄弟。齐连城此人,她深知,面似寒铁冰冷无情,实则心肠比谁都软。最是注重袍泽性命。
她赌的,就是他不敢拿这群兄弟的命来搏。
“锵——”
齐连城猛的拔剑,剑锋直指郦棠的喉咙,剑锋所指,只需轻轻一划,她便能够命丧当场。
“三小姐,今日之言,可要担得起后果。”
郦棠却从容一笑,坦然自若。
反问道:“那么,齐将军今日,是查还是不查?”
他和他身后那些羽林军的生死,可就在一念之间了。:¢3@%28μ=`看·?)书/3-网? ??更?e新ˉ最¤/全?虽说她没那个本事定人生死,可她背后的九千岁能。就算是连皇帝,也得看他三分薄面,杀死他们,不过一句话的事。
齐连城深知,此事本就是他擅闯在先,九千岁要他死,就算是皇帝也保不了他。
齐连城目光闪烁,暗自思量半晌,又忍不住回头望了身后那群兄弟。他们是一路跟着血迹来的,血迹消失之处,正是府门院墙外,他很确定那个人一定入了府,但他并无十足的把握断定就在此间。
若是只关乎他一人性命,那赌便赌了,可若是猜错,赔上的便是这许多手足兄弟的性命。
齐连城深吸一口寒气。
赔礼道:“哈……是本将军打扰三小姐清梦了。”
郦棠毫不客气的剜了他一眼:“你确实挺打扰。”
齐连城顿时气得脸青脖子红,想反驳一句,但是又无可奈何,只能收了剑悻悻离开。
“撤!”
他一声令下,转身踏入风雪,羽林军的火把光亮渐渐在黑暗之中被吞没,再也看不见一丁点星光。
看着他们走远了,郦棠紧绷的心弦才松了一松。
“呃啊——”
柜子里忽然传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郦棠蹙眉,目光穿过洞开的房门投向无边的夜色,凛冽的风卷着雪花灌入,撞上炉火的暖意,化作细细的水珠。
“玲珑,去外面守着,我担心他疑心未消,去而复返。”郦棠沉声道。
齐连城这个人最是疑心深重,绝不可能就如此轻易离开。
她身为庶女,却深知京中权贵脾性。
在长安城里,心思单纯的人是活不长久的。
齐连城执掌羽林军多年,心机深沉,常年杯弓蛇影,唯恐遭人暗算。年过三十仍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