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转头,透过触不可及的时光望了过来,两位兄长的相貌已经在时光中消磨得有些模糊,但何伯求还是认出了他们。
两位兄长凝固在了时光的长河中,凝固在了何伯求的记忆中,他们依旧年轻,而何伯求却已经老了许多。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何伯求想要挥手向他们告别,却又立即清醒。
远方三人的身影如同海市蜃楼般消失不见。
何伯求低下头来,看着掌心中的纹路,再次抬头时终于坚定出声:“这场战争,我已经躲了二十年了!今日,我不会再躲了,如果苍天有眼,就让我成就二十年前兄长未竟之事吧!”
声音不大,很快就被踩桨水手所唱的船歌号子声盖了过去。
正是:
“一声号子一身汗,一声号子一身胆,头朝天,光脚板,浪头起白帆!
一顶斗笠一蓑衣,一舱风雨一家饭,硬石子,软泥滩,弯月挂桅杆!
一条行路一身鞭,一百里路一碗饭,朝扒皮,夜无眠,死尸满河滩!
一身盔甲挎钢鞭,一副雄心壮志胆,仇报仇,怨报怨,如何能让金贼逃生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