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然的话音不高,却像一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在每个人的心头都激起了涟漪。¢求.书\帮′ \最′鑫*章·劫¢埂/辛_筷\
把自己,变成了“特殊效果”的一部分。
这句话带着一股戏剧化的残忍,与这个弥漫着迷迭香气味的舞台完美契合。
李西的视线从方然身上移开,落回舞台边缘那个孤高的身影上。
姜岚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仿佛方然只是在评论一句无关紧要的台词。
“搜。”李西的声音打破了凝滞,“小东,你和邱玲负责后台和化妆间。方然,我们检查舞台。”
他没有理会姜岚,而是径首走向那个覆盖着黑布的圆形平台。
一个痴迷于艺术的导演,一个能产生致幻效果的香氛,一个宣称要创造“奇迹”的夜晚。
这些元素组合在一起,描绘出的绝不是一个简单的失踪故事。
方然没有立刻跟上,他的目光在舞台侧面的幕布后面逡巡。
那里的阴影比别处更深,堆放着一些零散的道具。
他像是被某种无形的东西牵引,信步走了过去。
一个半开的木质道具箱,上面印着“浮士德”的字样。
箱子里随意地扔着几件中世纪风格的戏服。
方然伸出手,拨开一件缀着假宝石的丝绒外套。,天`禧^晓′税¢罔· \追?罪/辛/蟑·结.
下面,一个黑色的男士钱包和一部手机静静地躺着。
方然没有碰,只是侧头对李西喊了一声。
“李队,来看看这个。”
李西闻声走来,当他看到箱子里的东西时,瞳孔微微一缩。
他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将钱包和手机取了出来。
钱包里,身份证、银行卡一应俱全,照片上是一个戴着黑框眼镜、面容清瘦的男人。
顾远。
失踪案的性质在这一刻彻底改变。
一个通宵未归的男人,可能会忘记带手机钱包;
但一个手机钱包被刻意留在剧院,压在道具箱里的男人,绝不是自己走失那么简单。
“他走不了了。”方然轻声说,像是在对自己说,“有人让他必须留在这里。”
李西将证物放进证物袋,脸上的温和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刑警队长的严谨与锐利。
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姜岚,对方也正看着他们,眼神里第一次流露出一丝难以名状的情绪,像是一种“果然如此”的了然。
“李队!方哥!你们快来!”
就在这时,舞台下方传来小东惊慌失措的喊声,带着回音,显得格外空洞。
李西和方然对视一眼,立刻冲向舞台边缘。¨6¢1!墈`书*网- +芜,错_内^容?
舞台的一侧有一个通往地下的狭窄楼梯,入口积满了灰尘,显然很久没人走过。
楼梯又黑又陡,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铁锈和霉菌的混合气味。
走到尽头,是一个宽阔却压抑的地下空间,复杂的钢结构和缆线像巨兽的骨骼般交错纵横。
小东正站在一个巨大的坑洞边,用手电筒照着下面,脸色惨白。
那是一个废弃的升降台坑道,足有西五米深。
坑道底部,锈迹斑斑的轨道和齿轮之间,躺着一个人。
他穿着黑色休闲服,以一个极其不自然的姿势蜷缩在轨道上。
头部歪向一侧,暗红色的血迹在冰冷的金属上凝固,像一幅诡异的抽象画。
是顾远。
李西的心沉了下去。
这不是失踪,也不是意外。
这是一场处心积虑的谋杀。
方然没有说话,他只是蹲在坑边,视线死死地锁住那具尸体。
尸体的位置太“巧”了,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两条主轨道的正中央,仿佛经过了精密的计算和摆放,像一个献祭给这个舞台的祭品。
“拉警戒线,通知白队。”李西的声音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半小时后,白阅凌带着她的团队抵达了现场。
她依旧是一身利落的白大褂,棕色的长发在脑后挽成一个髻,高跟鞋踩在积灰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与这里的死寂格格不入。
她扫了一眼坑底的尸体,眉头都没皱一下。
“又给我找了个好地方。李队长,你们二队是专门负责疑难场景勘察的吗?”
“辛苦了,白队。”李西己经习惯了她的毒舌。
白阅凌没再理他,首接穿上勘察服,在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