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跳:“这些瓷佣,和不可观有关!”
司命正捏碎一尊瓷佣的头颅,闻言动作一顿。碎裂的瓷片里滚出颗黯淡的珠子,她拾起一看,脸色骤变:“是神官的魂珠……有人在用不可观的禁术,强行唤醒这些亡魂。”
就在此时,石窟深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一尊丈高的瓷佣缓缓走出,它身着帝俊战甲,手持青铜剑,瓷面虽无五官,却透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是帝俊的战魂所化。”李长久的火焰骤然收敛,“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带走玉牌。”
那尊巨像挥剑斩来,剑气竟带着紫庭境九层的威压。陆嫁嫁与赵襄儿同时出手,两道力量撞在剑刃上,却被震得齐齐后退。
“它的力量在随记忆增强!”陆嫁嫁的先天剑体泛起银光,“必须打碎它的核心!”
李长久忽然将半块玉牌抛向空中:“帝俊,你要是还有点骨气,就别让后人看笑话!”
玉牌在空中发出凤鸣般的清越声响,巨像的动作竟出现了瞬间的停滞。就在这刹那,李长久与陆嫁嫁的剑气同时穿透了它的胸膛。
瓷身轰然炸裂,里面滚出颗燃烧的火种,正是李长久当年被叶婵宫取走的先天灵碎片。
“原来你一直在这里。”李长久伸手接住火种,三足金乌的虚影在他身后展开双翅,“这下,总算凑齐了。”
火种融入体内的瞬间,所有瓷佣突然停止了动作,随后纷纷化作齑粉。葬神窟的摇晃渐渐平息,瘴气中隐约传来太初六神的叹息。
司命捡起一片残留的瓷片,上面的“不可观”字样正在淡去:“是叶婵宫做的。”她抬头看向李长久,“她在帮你。”
李长久握紧那半块帝俊玉牌,忽然笑了:“走吧,该回去问问师尊,当年到底还藏了多少秘密。”
赵襄儿走上前,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腕:“别忘了,你还欠我一壶醉仙酿。”
陆嫁嫁收剑入鞘,剑尖的血珠滴落在地,晕开一小朵红梅:“还有我的。”
宁小龄拉了拉李长久的衣袖,雪狐蹭了蹭他的手背:“师兄,我们回家。”
李长久望着洞外渐亮的天色,三足金乌的火焰在他眼底跳跃。他知道,拿到玉牌的那一刻,有些事就再也回不去了。但这一次,他身边有了想要守护的人,有了必须完成的事。
“走。”他转身向外走去,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回家。”
走出葬神窟时,晨曦正漫过南荒的山峦。李长久捏着那半块帝俊玉牌,掌心的温度烫得像是要烧起来——先天灵碎片归位的瞬间,无数陌生的记忆碎片涌进脑海,有帝俊在神国高台俯瞰众生的孤傲,也有羿弯弓射日时的决绝。
“头疼?”陆嫁嫁递来一壶清水,她的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眉骨,“先天灵归位总会这样,我突破紫庭境时也疼了三天三夜。”
李长久仰头灌了半壶水,喉间的灼痛感稍缓:“比被二师兄灌酒还难受。”他忽然瞥见司命正望着远方出神,那方向正是不可观的山门所在,“雪瓷,你要是想回去看看,我可以陪你。”
司命的睫毛颤了颤,却摇了摇头:“有些地方,错过了就不必再去。”她转身看向宁小龄,“倒是你,古灵宗的冥术最近精进不少,下次该轮到我讨教了。”
宁小龄脸颊微红,刚要说话,赵襄儿忽然按住腰间的佩剑:“有人来了。”
数道流光从云层落下,为首的竟是不可观的大师姐神御。她依旧是那身白衣,清圣的眉眼扫过众人,最终落在李长久掌心的玉牌上:“师尊让我来取一样东西。”
“叶婵宫?”李长久挑眉,“她自己怎么不来?”
“师尊在观中炼化第七神的权柄,暂时无法脱身。”神御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她让我转告你,玉牌里藏着太初六神的真正死因,看与不看,全在你自己。”
这话一出,连陆嫁嫁都变了脸色。太初六神陨落的真相,是整个修行界最大的谜团,传闻与十二神国的崛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李长久忽然笑了,将玉牌揣进怀里:“我的东西,凭什么给她?”他往前走了两步,与神御对峙,“当年她斩我一剑时,怎么没想过问问我愿不愿意?”
神御的指尖泛起微光,女娲转世的威压缓缓散开:“七师弟,不要逼我动手。”
“那就试试。”李长久身后的三足金乌虚影骤然展开,火焰将半边天都染成了赤金色,“我倒要看看,如今的不可观,还能不能再斩我一次。”
就在剑拔弩张之际,宁小龄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