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所谓‘最大的秘密’,是笼外还有‘人’在看。”
竹简末尾画着一个潦草的符号,像极了李长久前世记忆中“地球”的轮廓。
“笼外有人?”司命瞳孔骤缩,“难道‘假暗’并非终点?”
李长久握紧竹简,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前世他始终想不通,太初六神为何要布下这杀局,如今看来,他们或许也只是更高维度存在的棋子。他忽然想起叶婵宫曾说过的话:“每个世界的诞生,都伴随着旁观者的凝视。”
“这恩情可真是越还越大了,”李长久苦笑着将竹简收起,“看来咱们得去趟神国牢笼的边界看看了。”
司命望着他,忽然轻笑一声:“也好,正好看看你这‘太明’权柄,能不能照亮那笼外的黑暗。”
篝火早已熄灭,天边泛起鱼肚白。李长久将铜铃揣入怀中,与司命并肩走出通道。朝阳的光芒穿透断界城的废墟,在他们身后投下长长的影子,像两道即将刺破迷雾的利剑。
前路或许更凶险,但这一次,李长久知道,他不再是孤身一人。
离开断界城时,朝阳正刺破云层,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暁·税?宅¨ ?追+蕞~新+漳?踕¢司命忽然停下脚步,望着东方天际那抹鱼肚白,轻声道:“神国牢笼的边界在‘不昼国’旧址,那里被时间乱流包裹,寻常修士靠近便会被撕成碎片。”
李长久摸了摸怀里的铜铃,铃铛似乎感应到他的心思,微微发烫:“有这东西在,未必闯不过去。倒是你,太阳神国那边不忙?”
“神国之事自有神官打理,”司命转头看他,眼神清亮,“比起那些,显然‘笼外之人’更值得在意。何况……”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我还没看到你怎么还完这份‘恩情’呢。”
李长久挑眉,正要开怼,怀中的竹简突然震动起来,夜除的笔迹竟在竹简背面浮现出新的字迹:“不昼国深处有‘观星台’,乃太初六神遗留之物,可借星辰之力穿透牢笼壁垒。但需‘时间’与‘命运’权柄共振方能启动——切记,观星台的守者,是‘过去的我’。”
“过去的夜除?”司命皱眉,“他为何会守在那里?”
“或许是他早就料到我们会来,”李长久将竹简收好,“走吧,去会会这位‘老朋友’。”
两人一路向东,越靠近不昼国,天地间的光线就越发诡异——明明是白日,却暗如黄昏,空中漂浮着破碎的星辰碎片,触之即化作齑粉。李长久运转“太明”权柄,周身泛起淡淡的金光,将那些碎片隔绝开来,司命则祭出时间铜铃,铃铛轻响间,紊乱的时间流竟被梳理出一条通路。
行至不昼国腹地,一座残破的石台突兀地出现在荒原之上,石台四周刻满星辰轨迹,正是夜除所说的观星台。而石台中央,一道熟悉的身影负手而立,正是夜除。
只是这道身影比李长久记忆中更加虚幻,周身缠绕着淡淡的命运丝线,显然是时间残留的投影。
“你果然来了,李长久。”夜除转过身,声音带着穿越时空的沙哑,“还有司命,看来你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你知道我们会来?”司命问道。
“我是命运的掌控者,自然能窥见未来的碎片,”夜除的目光落在李长久怀中,“竹简上的话,你们都看到了?”
李长久点头:“笼外之人究竟是谁?太初六神布下这杀局,是不是为了反抗他们?”
夜除沉默片刻,抬手一挥,观星台的星辰轨迹骤然亮起,空中浮现出模糊的影像——那是一个从未见过的世界,高楼林立,车水马龙,无数人围坐在“方块”前,注视着一个被标注为“修仙世界”的投影,而投影中正是李长久他们所在的这片天地。
“他们称自己为‘创作者’,”夜除的声音带着苦涩,“我们的世界,不过是他们笔下的故事。太初六神发现真相后,便布下杀局,试图切断这份‘凝视’,却被创作者反噬,大半陨落。”
司命脸色煞白:“那‘假暗’……”
“是创作者投放的‘修正者’,”夜除道,“用来清除试图脱离掌控的存在。你们击败的,只是其中之一。”
李长久握紧了手中的剑,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所以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别人安排好的剧情?”
“不全是,”夜除摇头,“命运虽有轨迹,却也藏着变数。你重生归来,便是最大的变数。司命挣脱鹓扶神国的掌控,宁小龄夺取冥君权柄,赵襄儿打破朱雀神的安排……这些都是你们自己挣来的自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