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而是有人发现牢笼是怎么造的。”
话音刚落,黄金骑士突然勒住缰绳,为首者抬头望向虚空:“出来吧,李长久。朱雀神国传来消息,你在断界城现身了。”
虚空褶皱瞬间被撕裂,赵襄儿闷哼一声,空间权柄被对方的“长存”权柄压制。李长久上前一步,三足金乌的光芒挡住骑士们的威压:“天骥神国的人,什么时候成了朱雀神的狗?”
为首的骑士面罩下传来冷笑:“放肆!神国之间的盟约,岂容你这凡夫置喙?交出从缠龙柱下得到的东西,可饶你们不死。”
“东西?”李长久挑眉,突然抬手,一道时间流刃斩向骑士座下的黄金神驹。神驹吃痛嘶鸣,竟在“长存”权柄的护持下出现了片刻的衰老。“原来如此,你们的‘长存’,也怕时间的磨损。”
骑士大怒,长矛直指李长久:“找死!”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荒原深处突然传来一声龙吟,震得黄金神驹纷纷跪地。一道青黑色的身影从云层中降下,龙首上坐着一位身披黑袍的女子,正是剑阁二师姐柳珺卓。
“天骥神国的小崽子,也敢在我剑阁弟子面前撒野?”柳珺卓的剑随意搭在膝头,剑气却让金甲骑士们脸色煞白,“滚回去告诉天骥,断界城的事,轮不到他插手。”
为首的骑士咬牙道:“柳珺卓,你要与十二神国为敌?”
“敌又如何?”柳珺卓轻笑一声,剑鞘轻磕龙首,“当年你家主子天骥,还不是被我师尊按在剑阁门口劈了三天三夜?”
金甲骑士们显然忌惮剑阁的威名,又看了眼李长久身后隐隐蓄力的赵襄儿与陆嫁嫁,最终恨恨地调转马头,带着队伍疾驰而去。
柳珺卓驾着龙首落到众人面前,瞥了眼李长久嘴角的血迹:“听说你掉进葬神窟后转了运?连神国的人都敢招惹了。”
李长久挑眉:“二师姐不好好待在剑阁,跑到这荒原上晒太阳?”
“师尊让我来给你送样东西。”柳珺卓扔出一个剑匣,“你前世留在剑阁的‘斩神’,总算找到了。”
剑匣落地的瞬间,李长久脑中突然闪过一段记忆——前世他站在剑阁之巅,将一把通体漆黑的剑扔进剑冢,笑道:“等我回来再取。”
“看来想起来了。”柳珺卓看着他变幻的神色,“师尊说,这剑认主,当年你没带走,就是在等今天。”
李长久握住剑匣的瞬间,深渊中那股熟悉的黑暗气息竟从剑身上传来。他猛地抬头,看向断界城崩塌的方向,心中陡然明了:“这剑……是用缠龙柱的碎片炼的。”
柳珺卓点头:“太初六神的符文,藏在剑骨里。师尊说,你要破神国枷锁,少不得它。”
此时,荒原上的风突然转向,带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赵襄儿脸色微变:“是南荒的方向。”她感知到九婴的妖气正在疯狂扩张,“瀚池真人虽死,但九婴好像……更厉害了。”
陆嫁嫁握紧了剑:“葬神窟与南荒相连,缠龙柱塌了,那边的封印恐怕也松了。”
李长久打开剑匣,“斩神”剑嗡鸣着飞入手中,剑身上的符文与他体内的“太明”权柄共鸣。他望向南方,眼中闪过决绝:“正好。欠九婴的那剑,该还了。”
柳珺卓驾着龙首升空:“我去通知剑阁和谕剑天宗,让他们守住中洲防线。”她看向李长久,“别死在南荒,不然谁来跟我打那场没打完的赌?”
“放心。”李长久挥了挥“斩神”剑,剑气劈开云层,“等我拆了神国牢笼,亲自去剑阁陪你赌个三天三夜。”
望着柳珺卓离去的背影,李长久转身看向三人:“走吧。深渊里的‘恶’暂时跑不出来,倒是南荒的九婴,再不处理就要闹翻天了。”
四人踏着晨光向南方疾驰,“斩神”剑的符文在阳光下流转,映照着他们前行的身影。而在他们身后,断界城崩塌的深渊中,一道黑影缓缓睁开眼,无数锁链从黑暗中伸出,悄无声息地缠向十二神国的方向——太初六神的杀局,终于开始收网了。
南荒的妖气比想象中更浓烈。刚踏入边界,空气就变得粘稠如血,远处的山峦被黑雾笼罩,隐约能听到妖兽的嘶吼穿透云层。
宁小龄的雪狐贴地疾跑,不时停下嗅闻:“九婴的气息分成了九股,好像在吞噬南荒的妖脉。”她指尖凝结出轮回权柄的印记,“葬神窟的入口就在前面那片沼泽里,黑雾最浓的地方。”
赵襄儿的九羽在背后展开,空间权柄荡开扑来的妖气:“难怪它变得这么强,是在借葬神窟的地脉修炼。”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