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内没有尸体,只有一柄断剑和一块玉佩。玉佩上,羲和的名字依稀可见。
“原来……你一直在这里。”李长久拿起玉佩,指尖微微颤抖。前世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帝俊与羲和在银河下对饮,羿弯弓射日时的决绝,还有师尊斩下他头颅时,眼中那复杂的痛惜。
赵襄儿走到他身边,轻声道:“这口棺,是用来镇压帝俊残识的。现在,它该归你了。”
李长久握紧玉佩,将断剑捡起。断剑入手的瞬间,与他手中的长剑合二为一,发出一声清越的龙吟。
“我的剑,既是破局的刃,也是镇魂的棺。”李长久抬头望向天空,葬神窟的顶部不知何时裂开了一道缝隙,阳光洒落进来,“从今天起,过去的债,我来还;未来的路,我们一起走。”
宁小龄笑着扑进他怀里,赵襄儿也微微扬起嘴角。三人的身影在阳光中交叠,身后的石棺缓缓合上,仿佛在与那段尘封的过往,做一个彻底的告别。而远处的天际,新的霞光正悄然升起。
石棺合闭的刹那,葬神窟内的黑雾如潮水般退去,露出岩壁上斑驳的壁画。李长久走近细看,画中是太初六神围坐议事的场景,其中一位持剑者的面容竟与他有七分相似,而身旁那位执镜的女神,眉眼间藏着赵襄儿的影子。
“这是……太初六神的创世图?”赵襄儿伸手触碰壁画,指尖刚落下,壁画便泛起金光,一行古字浮现:“剑定乾坤,镜锁阴阳,轮回为轴,长明为光。”
宁小龄歪头道:“这说的不就是我们吗?长久哥的剑,襄儿姐姐的空间权柄像镜子,我的轮回……”她忽然顿住,指着壁画角落,“那是什么?”
众人看去,只见角落画着一口石棺,棺旁立着个模糊人影,手中握着半截锁链。李长久心中一动,想起叶婵宫提过的“神国牢笼”——原来葬神窟的石棺,竟是牢笼的锁芯。
“难怪九婴残魂盯着这里,”李长久沉声道,“它想破坏锁芯,放出被囚禁的‘真神’。”话音刚落,地面突然震动,石棺竟自行浮起,棺身刻满的符文亮起红光。
“不好!”赵襄儿扇面急转,“它在吸收我们刚才斩杀残魂的力量!”
李长久拔剑欲劈,却被一股无形之力推开。石棺上的裂缝越来越大,隐约有锁链拖动的声响传来。宁小龄突然惊呼:“我的轮回权柄在发烫!”她手腕上浮现出一道银链,正被石棺缓缓吸去。
“是太初六神的禁制!”李长久恍然大悟,“这石棺需要四样东西才能彻底封印——剑、镜、轮回、长明,我们的权柄正好对应!”他看向赵襄儿,“用空间权柄稳住小龄的银链,我来引‘太明’入棺!”
赵襄儿立刻展开空间屏障,将银链与石棺隔开。李长久纵身跃起,长剑直指棺顶,体内金乌虚影冲出,化作一道赤光钻进棺中。石棺剧烈震颤,符文由红转金,锁链声响渐渐平息。
待一切安定,李长久落地时踉跄了一下,赵襄儿连忙扶住他:“你怎么样?”
“没事,就是耗了点力气。”他摆摆手,看向石棺,“这下总算彻底封死了,除非……”
“除非有人集齐四样权柄,主动打开它。”叶婵宫的声音从入口传来,她与邵小黎并肩走来,前者手中握着一卷竹简,“断界城的事解决了,九头元圣醒了,说假暗的残念跑到中洲去了。”
邵小黎补充道:“柯问舟和周贞月也在那边,说是剑阁的剑冢突然裂开,涌出好多上古剑灵,恐怕与太初六神有关。”
李长久揉了揉眉心:“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看向陆嫁嫁留在他储物袋里的传讯符,符纸上的字迹还带着温度——“天谕剑经有异动,柳珺卓说它在找‘帝俊的佩剑’。”
“帝俊的佩剑……”赵襄儿看向李长久手中的长剑,“不就是你这柄吗?”
李长久低头看剑,剑身上的纹路似乎清晰了些,隐约能看到“羲和”二字。他忽然想起石棺里的玉佩,取出一看,玉佩竟与剑身产生共鸣,发出柔和的光。
“看来得去趟剑阁了。”李长久将玉佩系在剑柄上,“柳希婉本就是天谕剑经所化,她肯定知道些什么。”
众人启程时,宁小龄突然指着天空:“你们看!”只见原本阴沉的天幕裂开一道口子,露出璀璨的星河,星河中隐约有宫殿虚影掠过——那是神国的倒影。
“神国在动摇。”叶婵宫望着星河,神色凝重,“太初六神的封印快撑不住了,我们必须在‘真神’破笼前找到对策。”
一路疾驰至剑阁,远远便见剑冢方向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