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
岩松义雄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跳起。′墈?书·屋_ ·哽*欣^醉-全¨
“一群目光短浅的蠢货!他们懂什么?”
“井关仞那个废物和他参谋长的命,比这些破烂重要一万倍。”
“只要能把人弄回来,平息这场风波,再大的代价也值得。”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闪烁着不甘和狠毒。
突然压低声音,身体前倾,几乎是咬着牙。
“花谷君,我们真的不能在里面加点料吗?”
“以关东军新研制了几种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掺进那些盘尼西林和磺胺粉,八路军肯定发现不了。”
“我要让那些土八路的伤兵用了我们的药,在痛苦哀嚎中慢慢烂掉。”
岩松义雄还是难以遏制自己下肚的念头。
花谷正心头一紧,立刻摇头,语气异常坚决:“将军!万万不可!请冷静。”
“您忘了八路军提出的条件了吗?所有药品必须原装未开封。”
他们必定会带着懂行的医生,现场开箱验货。”
“只要发现包装有丝毫启封或重新封装的痕迹。”
“甚至仅仅是封条不对、批号可疑,他们立刻就会警觉,导致交易必然破裂。”
“到那时井关仞将军和今村大佐的处境只会更加凶险。/小·说*C-M-S^ .最.薪¨璋.結?埂?辛?筷+”
“八路军很可能立刻将他们公之于众,我们连最后补救的机会都没有了。”
花谷正没想到岩松义雄还没放弃投毒的想法,只好把之前的话再重复一遍。
岩松义雄像被戳破的气球,颓然靠回椅背,但眼中凶光未熄。
片刻后,他又抬起头,带着最后一丝疯狂的希冀。
“那…那就在交易时动手,在兰花坡附近埋伏精锐。”
“等他们验货完毕,准备交换人质的时候,突然发起袭击,”
“抢回井关仞,杀掉所有在场的土八路。”
“把物资和人都夺回来!”
花谷正脸上露出苦涩和无奈,他首视着岩松义雄。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将军阁下,请您清醒一点。”
“第224联队整整两千名帝国精锐勇士,就在小乙庄玉碎。”
“就在我们眼皮底下,他们是怎么覆灭的,您难道忘了吗?”
“八路军早有防备。他们必然在兰花坡周围布下了天罗地网。”
“我们派去多少人,都只会是送死。”
“只会重蹈第224联队的覆辙,再给八路军送一次辉煌的战绩。\三?八?墈¢书*蛧′ ′追¨罪?鑫~璋·截¢”
“甚至有可让井关仞将军在混乱中被打死。”
“或者让八路军更有理由立刻登报公审,这绝不是办法!”
“八嘎!八嘎!八嘎呀路!”
岩松义雄彻底爆发了,他像一头困兽。
猛地将桌上的茶杯扫落在地,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他胸膛剧烈起伏,脸色涨得发紫,眼神里充满了屈辱、暴怒和深深的无力感。
他死死盯着花谷正,仿佛想从对方脸上找到一丝支持他冒险的勇气。
但只看到了冷静和现实的残酷。
指挥部里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岩松义雄粗重的喘息声。
过了许久,那粗重的喘息才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窒息的颓丧。
他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冰冷而绝望的话。
“照…照他们说的做。”
“只送物。把井关仞和今村君给我换回来。”
岩松义雄的话,都是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
“哈依!”
花谷正顿首一声,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看着花谷正转身准备去执行这屈辱的命令。
岩松义雄心中那股无处发泄的邪火再次翻涌。
他猛地一拳砸在铺着地图的桌面上,震得铅笔尺子一阵乱跳。
“八嘎!八嘎呀路!”
“第36师团的耻辱…帝国的耻辱…绝不能就这样算了!”
他猛地抬起头,布满阴霾的眼神锐利地刺向花谷正。
“花谷君!招降第2战区阎锡山部的情况如何了?”
“那封亲笔信送出去也有几天了,阎锡山那可有明确答复?”
话题的突然转变让花谷正微微一怔,但他立刻明白了司令官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