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5文钱？”一位妇人手里牵着一个小男孩，问话的声音很小声，有些怯懦的样子。

李三旬都没发现她们是什么时候走到这来的。

李三旬媳妇垂眸看向妇人牵着小男孩的手，一道道口子，触目惊心，应该也是给人洗衣服谋生的。

妇人注意到她的视线，赶紧拉了拉衣袖，挡住了。

“卖给她们吧。”李三旬看着媳妇眼里闪过怜悯，对她说道。

李三旬媳妇拿了一包挂面递给妇人，“给！”

妇人的眼里倏然闪过惊喜，赶紧双手接过来。

“唉，谢谢！”

从怀里掏出一块锦帕，叠的整整齐齐，一层层打开，里面躺着4枚铜板。

妇人看到铜板，笑容僵在脸上，肉眼可见的染上失望。

“对不起，我不买了！”妇人将挂面还了回来，带着孩子急步离开。

李三旬媳妇看了一眼李三旬，见他冲自己点了点头，这才又高兴的拿起挂面追了过去。

“你等等！”

妇人听到声音，停下脚步。

“4文卖给你！”

4文钱几乎就相当于半卖半送了。

妇人眼里立刻蒙上一层氤氲，抬起衣袖擦了擦眼泪，然后颤抖着双手接过来。

付完钱，妇人给李三旬媳妇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

“年轻人，那剩下的几包我也不跟你4文了，就5文钱一包都给我吧，你们也好早点收摊回家。”

旁边摊主见李三旬夫妇是个心善的，就动了把所有挂面全都5文钱一包买走的念头。

李三旬见他虽然年纪大，但不像吃不起饭的样子，婉拒了。

“大叔，我们是卖汤面的，您要想让我们早点回去，要不然就买一碗汤面吧，也不贵，就4文。”

“你刚才还卖给那个年轻妇人4文钱，怎么到我这4文钱就只能买一碗了？你是不是看我是个老头就想欺负我？”

李三旬：“……”

“大叔，你搞清楚，我的汤面本来就卖4文钱一碗，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摊主的无理取闹惹恼了李三旬，“你这大叔也真有意思，我又没强买强卖，也没逼你买，你搁这跟我耍无赖呢？”

“你一包面卖给小妇人4文钱，却不肯5文钱卖给我这个老头子，这还不是欺负我？”

李三旬媳妇：“……”

双方争执间，一个女孩领着一个小男孩走过来。

“你的面真的5文钱就卖吗？”女孩十岁左右的年纪，衣服上补丁摞补丁，却干净整洁，男孩也一样。

李三旬媳妇看了一他眼，李三旬肯定的点了点头。

“对！5文钱就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