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我怕被人发现,就躲在树后,直到天亮才敢下山。”
“青衣人?”苏桃桃惊呼,“难道就是管家临死前看到的那个人?”
谢砚舟忽然站起身,走到祠堂门口,望着漫天飞雪:“还记得村民们说,王员外死前看到黑影在院子里飘吗?或许那不是黑影,而是穿着青色衣服的人,在雪夜里被灯笼照出的影子。”
林姝玥心中一动:“如果真凶是个会轻功的人,那么他完全可以在作案后,利用轻功从屋顶离开,根本不需要走地道。管家和王夫人只是被利用的棋子,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
就在此时,祠堂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披着斗笠的人走了进来。斗笠边缘滴落的雪水在青砖上洇开,露出里面青色的衣摆——正是众人苦苦寻找的神秘人。
“你们果然聪明。”那人摘去斗笠,竟是个面容清秀的年轻女子,“我是管家的妹妹,当年投井未死,被好心人救起。哥哥潜入王家后,我一直在暗中协助他,本想等他拿到证据后,一起去官府告状,谁知……”
她眼中闪过一丝恨意,“王员外得知我们的身份,竟想再次杀人灭口,我只好用他自己的偏方,将曼陀罗毒下在他的茶水里。”
林姝玥看着她腰间挂着的竹哨,忽然想起暖房里失踪的金龟子——原来凶手是用竹哨控制金龟子,让它们撞翻油灯,制造“鬼火”的假象,误导村民以为是厉鬼作祟。
“所以,你利用王夫人和管家的私情,引导他们布置密室,自己则从屋顶逃走,还故意在崖边现身,让管家以为你是帮凶。”谢砚舟叹了口气,“可你这样做,只会让案情更加复杂。”
女子苦笑:“我本不想连累哥哥,可王员外不死,我们李家的仇就报不了。如今真相大白,我甘愿伏法。”
雪渐渐停了,东方泛起鱼肚白。林姝玥望着祠堂外渐渐散去的雾气,心中感慨万千。这起看似“鬼杀”的案件,背后竟是一段跨越数年的血海深仇,而那些被利用的棋子,终究也逃不过良心的谴责。
谢砚舟走到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明日开堂,此案便可了结。待我禀报母亲,我们回到扬州,就一起去挑喜服。”
林姝玥抬头看他,雪光映得他眉目格外温柔。她忽然想起现代的悬疑小说里常说,最可怕的不是鬼,而是人心。可此刻,她手中握着的这双手,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暖、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