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

林姝玥点头，取出银针包放在案头。验尸房的烛火在风中摇曳，将少女的影子投在墙上，她的肩膀微微起伏，像是在无声地叹息。

“姐姐，你说人为什么要成亲呢？”苏桃桃忽然开口，声音闷闷的，像是埋在臂弯里，“是因为喜欢，还是因为该成亲了？”

林姝玥吹灭烛火，黑暗中传来苏桃桃的叹息：“傻桃桃，自然是因为喜欢。”她轻声说，想起谢砚舟替她拂去草屑时的温柔，想起他眼中倒映的烛火，“遇到那个让你觉得‘非他不可’的人，就想和他一起走下去了。”

远处，箫妄言的声音隐约传来：“谢大人！本侯爷的桂花酿呢？莫不是被你藏起来了？”苏桃桃翻身面向墙壁，将脸埋进臂弯，小铃铛在月光下闪了闪，终究没再发出声响。

卯时初刻，天刚蒙蒙亮。苏桃桃站在大理寺门口，望着东方的鱼肚白，忽然将蝴蝶糖画放进嘴里。甜腻的糖霜混着桂花蜜在舌尖融化，金粉沾在唇角，像极了昨夜悦来楼的烛火。

“桃桃，发什么呆？”林姝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该去刑部了。”

“来了姐姐！”苏桃桃转身，小铃铛晃出清脆的响，“今天要审贺承的余党，说不定能查出新线索呢！”

林姝玥望着她眼底的光亮，忽然想起昨夜的对话。她伸手替苏桃桃擦去唇角的金粉，轻声说：“桃桃，有些心意，或许不说出来更好。就像糖画，化了就化了，可甜过的滋味，总会记得。”

苏桃桃抬头看她，晨光中，林姝玥的素色襦裙被风吹起，像一朵安静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