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好”等字样:“换药?你是医馆坐堂大夫?”
药摊老板浑身发抖,盯着地上的碎瓷片,喉结上下滚动:“小的、小的原本在济世堂当学徒,后来嫌工钱少,就自己出来摆摊......上个月,我把李员外的人参换成了党参,赚了十两银子,谁知被王大力撞见了......”
林姝玥皱眉:“他卖豆腐,如何撞见你换药?”
苏桃桃突然拍手:“我知道了!王大叔每天卯时去济世堂送豆腐,医馆后院直通早市,他肯定是路过药材房时看见了!”
她从袖中掏出另一块面人,这次是王大力挑着豆腐担的模样,“昨天早上,我还见王大叔跟他说‘做人要厚道’,他当时脸都绿了。”
药摊老板瘫坐在地,点头如捣蒜:“是......是这样。我怕他说出去,断了我的财路,就想杀了他灭口。我知道他每天卯时会煮好豆浆,就提前在细针上涂了牵机散,假装买豆腐,趁他转身拿秤时,把针插进了豆浆桶......”
“慢着,”箫妄言踢了踢他的药囊,“那根红丝线又是怎么回事?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你干的?”
“那是......那是我娘子给我绣的平安绳,”老板哭丧着脸,“我走得急,忘了摘......我真没想过会留下证据,我只是一时糊涂......”
案件真相大白,谢砚舟让人将两人押回大理寺。林姝玥收拾工具时,发现苏桃桃正盯着那根红丝线发呆,指尖轻轻摩挲着丝线边缘的回字纹:“桃桃,怎么了?”
苏桃桃咬着嘴唇,轻声道:“这红丝线的绣法,和我娘给我绣的平安符一样,都是‘回字纹’。姐姐,你说这世上,是不是有很多会现代手艺的人?我娘还说过,这种绣法叫‘十字绣’,比传统针法更结实......”
林姝玥心头一动,伸手握住她的手,触到少女掌心薄薄的茧——那是常年捏面人留下的痕迹:“或许吧。但不管来自哪里,我们现在都要好好查案,不是吗?就像你娘教你的易容术,现在不也成了破案的关键?”
苏桃桃抬头,小梨涡在晨光中若隐若现:“嗯!姐姐说得对!以后我要跟着姐姐学验尸,还要用易容术帮姐姐抓坏人!对了,刚才我扮成药摊老板时,听到旁边的菜农说,西街的水井里最近总有怪味,像是烂果子混着铁锈味,会不会......”
“走,去看看。”谢砚舟打断道,目光落在苏桃桃发间的铃铛上,“既然加入了大理寺,就别只顾着说话,多留意线索。”
四人来到西街水井旁,井台边长满了青苔,水面浮着几片烂菜叶,果然有股刺鼻的异味,像是硫磺混着金属锈。
林姝玥用木桶打了桶水,水面上浮着一层油状物质,颜色呈暗褐色,凑近细看,竟有细小的金色颗粒悬浮其中。
她拿起银针入水,针尖竟泛起金色——这是她在现代法医课上见过的重金属中毒迹象,类似铊或砷的反应。
“这水里有毒,而且不是普通的砒霜。”她皱眉,从袖中掏出个琉璃瓶,将水样分装进去,“需要带回去用银盐反应和焰色试验化验。桃桃,你去附近问问,这水井最近有没有人动过手脚,尤其是外乡人。”
苏桃桃点头,转身跑向街角的茶棚,不一会儿便换了身装扮回来——头戴斗笠,身着灰布衫,腰间别着个竹制烟袋,活脱脱一个中年茶农。
她压低声音,粗哑得像换了个人:“据卖菜的张婶说,三天前有个戴斗笠的男人来打水,往井里扔了个纸包,说是‘净化水质’的药。那男人个子不高,左脸上有颗黑痣,说话带点南方口音。”
箫妄言挑眉:“净化水质?怕不是投毒吧。那男人长什么样?有没有别的特征?”
“有!他嘴角有道疤痕,笑起来像条蜈蚣。”苏桃桃说着,从袖中掏出个面人,这次的面人凶神恶煞,左脸黑痣上还粘着一根猪鬃,“我按照张婶的描述捏的,你们看像不像?对了,他腰间挂着个皮质钱袋,上面绣着......呃,绣着一只乌龟!”
箫妄言哈哈大笑,伸手捏了捏面人的鼻子:“你这小丫头,捏人还带添油加醋的?乌龟钱袋,亏你想得出来。”
谢砚舟盯着面人,突然想起上个月城西发生的投毒案,凶手也是在水井投毒后消失无踪,案发地水井旁同样有金色颗粒残留:“看来这是个惯犯,专挑市井水井下手,动机不明。桃桃,你明日去城西的茶楼易容埋伏,扮成卖茶小童,留意过往的外乡人;我和林姑娘去查水质来源,箫兄负责巡视街巷,重点排查带疤痕的男子。记住,切勿打草惊蛇。”
“得令!”苏桃桃握拳点头,小铃铛随着动作轻响,“不过谢大人,要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