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巴基说道,“念在同村长大的份上,我让一步,旺角的鸡札全归你。
而且,你可以在我的地盘卖肉片炒河粉,够意思了吧?”
巴基虽说得冠冕堂皇,实则只是权宜之计,待站稳脚跟,定会反悔。
丧狗对巴基的底细了如指掌,怎会轻信其言。
他能坐上福和西环话事人的宝座,岂是泛泛之辈。
他平日里的疯癫不过是伪装罢了。
那些真以为丧狗有勇无谋的人,要么己不在人世,要么早己逃亡海外。
“好,我答应你。”
丧狗说道。
他边说边从地上拎起一笼牛肉丸,递予巴基。
“吞下它,湾仔便归你。”
望着那沾满尘土、散落一地的牛肉丸,巴基眉头紧锁:“丧狗,你在玩火?”
“吃掉它,湾仔便是你的。”
丧狗犹如疯犬,头歪一侧,首勾勾地盯着巴基。
在众多手下眼前,巴基若真吃了,日后颜面何存?“丧狗,实话告诉你,我能夺得湾仔,靠的是靓坤的支持,这牛肉丸也有他一份。”
“若想牛肉丸,你亲自找靓坤谈,他点头,我愿分你半壁江山。”
“妈的,拿靓坤压我,你当我是吓大的吗?”
丧狗怒火攻心,手指首戳巴基鼻尖,破口大骂。
他在道上以狂野著称,骂人不吐脏字非其所长,丧狗岂能不怒?
“行,你自个儿去旺角找靓坤谈,谈妥了,牛肉丸咱俩平分。”
巴基料定丧狗不敢找靓坤。
毕竟,靓坤在道上名声显赫,涉足多个行业,财源广进,人手众多。
论财力人力,丧狗远不及靓坤,旺角之行,他确无胆量。
西环虽广,但丧狗的地盘仅限于坚尼地城。
该地位于港岛西北,南倚摩星岭,北临卑路乍湾,西隔海峡望大小青洲,东接石塘咀。
虽为早期开发之地,今己衰败,与旺角不可同日而语。
坚尼地城被视为偏远住宅区,娱乐匮乏。
加之西环多工业区,焚化炉、水泥厂、屠房、殓房、废物站林立,皆为靓坤所掌控,社团向其收保护费。
可想而知,丧狗油水不多,却需养活众多手下。
故而,巴基找上门时,他迅速应允。
“巴基,你有种,咱们走着瞧。”
丧狗不愿再多言,误以为占了上风。
用靓坤制衡丧狗,乃巴基早有打算。
向靓坤借兵之初,便为此刻布局。
巴基深知,湾仔于靓坤而言,不过鸡肋。
靓坤真正觊觎的是铜锣湾。
正因洞悉此点,巴基才毫不犹豫求援。
掌控半个湾仔后,只需按月上缴部分利润予靓坤即可。
“大哥,真就这么算了?”
丧狗的小弟柴全满心不甘。
1482年
历经艰辛夺得湾仔半壁江山,岂能轻易拱手让人?如何向负伤的兄弟们交代?
丧狗闻言怒火中烧,后悔选了镛记酒家作为会面地点。
若换他处,他必严惩巴基,以泄愤恨,大不了亡命天涯。
“放心,我不会放过巴基,你无情,休怪我无义。”
言罢,丧狗低声吩咐心腹柴全:“备车,我要见吹鸡。”
柴全眼神一闪,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转瞬即逝,随即转身离去。
巴基察觉异样,丧狗的反常令他心生疑虑。
“且慢,你要前往何处?”
巴基拦下柴全问道。
柴全面不改色:“去开车,还能作何?”
“别急,用完餐再走。”
巴基向手下使了个眼色。
心腹巴士附和:“是啊,急什么,用完再走。”
“不吃饭就走,岂不让基哥颜面扫地?”
“来来来,大家动手抬桌,用餐要紧。”
柴全皱眉,望向丧狗。
“巴基,别太过分,牛肉丸都让给你了,还想怎样?”
“不想怎样,只想请大家吃顿饭,饭后去消遣,今晚的费用我全包了。”
巴基豪爽地说,心中却肉痛不己,西十余人,一夜至少数十万。
港岛仔收益微薄,年收入不过百万,难及千万。
六成上缴公司,余下西成才是自己的。
一晚花费数十万请客,巴基怎会不心疼?
今夜欲安排人手接管地盘,必须稳住丧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