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柄耀支持，但身为见习督察亲自出面，借黄柄耀之势，恐适得其反。

张国沾警司掌管O记，警衔高于其他部门主管，最为合适。

“我去找张sir……志琮、永泰，随机应变。”

言罢，姜田欲离，忽忆一事，转身道：“对了，众人将‘洪兴’夜场名称列出，重印二十份……稍后交予同行师兄。”

言尽，姜田推门疾行，乘梯至顶楼。

张国沾警司室外，姜田轻叩门扉。

“进来！”

未到下班时，张国沾正阅文件，闻声而道。

姜田入门，立正敬礼：“下午好，sir！”

“何事找我？”

桌上三份案件报告，张国沾己猜到姜田来意，笑问道。

姜田微笑，低语：“张sir，我今晚欲清扫‘洪兴’在铜锣湾之夜场，望您能协助联络扫黄组与PTU。”

“是否过于急促？”

张国沾望墙钟，近交班时，觉事出仓促。

姜田苦笑，将前言复述一遍。

张国沾听罢，点头认同姜田之判。

今夜必有一场恶斗，伤亡难料，明日头条无疑。

届时，身为主管警司，亦难辞其责。

“明白了……我这就致电扫黄组和PTU主管，安排联合行动。”

为了前程，张国沾决定全力协助，言罢即刻抓起电话，在姜田面前迅速拨号。

姜田未做停留，悄然离室，他尚有诸多事务待理，不愿虚度时光。

他乘梯首达O记楼层，恰逢包伟雄面容凝重走来。

“包sir，何事忧虑？”

姜田敏锐察觉，出声询问。

包伟雄心不在焉，见姜田，勉强一笑，抱怨道：

“姜sir，还不是那明朝古尸失踪之事……那些拾荒者，怎么想的……没事捡什么垃圾，那玩意儿既不能吃，又不能玩。”

“能卖钱啊！”

姜田插话道。

包伟雄白了他一眼，心中暗道：这还用你说。

“开个玩笑，别介意……对了，你发现冷藏柜时，它还能工作吗？”

包伟雄回想法证报告，摇头：“完全坏了。”

“那冷藏柜如何打开的？”

姜田再次疑惑发问。

包伟雄确信无疑地说：“冷藏柜滚落山坡时，启动按钮不慎碰到石头，冷藏门瞬间开启，三具明朝古尸全被甩出，不翼而飞。”

“我听说有些动物冻存数百年，解冻后仍能活，那些明朝古尸，会不会……”

姜田未说完，包伟雄打断：“姜sir，人冻几百年怎可能复活，又不是科幻或神话。”

“信不信由你！”

姜田耸肩，随即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包伟雄点头，愁容再现，步入电梯。

电梯门缓缓闭合，忽有一只手挡住。

姜田再次出现在包伟雄面前：“包sir，你真不考虑我刚才的话？”

“你……”

包伟雄刚开口，姜田收回手，转身离去。

电梯内，包伟雄冷哼一声，以为姜田戏言。

冷静后，他思索，按法证部所言，

三具明朝古尸解冻即腐。

若有人目睹腐烂尸体，定会立刻报警。

但至今无人报警，包伟雄愈发觉得姜田之言有理。

约莫一小时后，办公桌上电话响起。

“喂，姜田。”

他平静接起。

电话彼端是张国沾警司，声音透着愉悦：“姜田，是我，张国沾。”

“张sir，有好消息？”

姜田面上浮起笑意。

“为了让扫黄组和PTU点头，我可是费了不少劲。

这次行动得漂亮点，别让我丢脸。”

张国沾语气严肃。

“放心，张sir，一定办妥。”

姜田郑重承诺。

“扫黄组和PTU即刻到O记，你准备会议室。”

张国沾吩咐后挂断。

姜田搁下话筒，走出房间，拍了拍手：“各位，扫黄组和PTU的同事快到了。

司徒文安，你去门口接，带到大会议室。

其他人带资料先去。”

司徒文安点头，奔往电梯口。

姜田则与叶辉、朱日隆前往大会议室。

五分钟后，电梯门开，王志淙与一位白胖、稀疏头发的警官——江楚帆督察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