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我信你。”
姜田起身续道:“师傅,此次前来,除了修复根基,还想借用您的太乙龙纹法镜。”
“太乙龙纹法镜?”
此乃师门至宝,风叔略一思索,便知姜田心意:“你想用它对付那百年沉尸?”
姜田点头,语气坚决:“唯有此法,方能彻底阻止它。”
风叔应允,虽不解水鬼实力何以减弱,但一旦其开始吸食血气与灵魂,实力必将大增,届时更难对付。
风叔赞赏姜田勇气:“好,法镜借你,但务必速归。”
姜田明白,风叔所虑,非惧其私藏,而是另有隐忧。
若此事传扬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风叔步入内室。
不久后,他拎着一个崭新的皮箱走出,递给姜田,并嘱咐:“务必小心。”
“嗯!”
姜田接过箱子,认真回应,“师傅放心,任务完成后,我会立即将百年沉尸送回祖师堂。”
风叔点头,没有再多言,姜田己长大,自会明白事情的紧迫:“既然伤愈,陪我吃顿午饭吧……下午有渡轮回港岛。”
“好!”
姜田望向墙上的时钟,己是11:55。
回想起出门时大约是九点一刻,到达海螺洞约九点半。
真可谓山中岁月短,世事如棋局局新。
修行中浑然不觉时间流逝,还以为仅仅过去片刻。
祖师堂内食材颇丰,皆是乡亲们赠予风叔的,尤以海味居多。
姜田倾尽全力,烹制了一顿自认为极美味的大餐。
风叔心情愉悦,取出珍藏的药酒,两人对酌。
一杯酒下肚,姜田只觉全身温暖,食欲大增,倍感舒畅。
饭桌上,风叔讲述了许多关于师公的故事,首至谈及师公之死,不禁感慨万千。
想当年,他们身处内地,年迈体弱的师公为阻止邪魔出世,毅然选择同归于尽,加固封印,并将封印邪魔的坛子托付给年轻的张天师后人张十一保管。
师公离世后,环境恶化,风叔心怀悲痛,迁居港岛。
为求生计,他加入警队。
然而,性情刚烈,不愿随波逐流,背负诸多冤屈,至今仍是一名普通警员。
东平洲码头,姜田提着新皮箱,在渡轮上略显尴尬地向风叔挥手告别。
望着远去的渡轮,风叔严肃的脸庞浮现出一抹深意的笑容,随即转身返回警署销假。
原来,姜田的衣物被冲走,只能穿上风叔的旧衣。
两人身形悬殊,犹如孩童穿大人衣裳,袖短裤短,上衣紧绷,仿佛随时会崩开纽扣。
渡轮启航后,一位时尚的中年妇人坐到姜田身旁,轻触他的左手,问道:“小伙子,你在哪里……”
姜田迅速抽回手,警觉地望向妇人:“大婶,你想做什么?”
“小伙子,别紧张,只是问问你在哪里,好去捧场……”
妇人扫视姜田的下身,舔了舔嘴唇,带着挑逗的意味。
“妈的,你把我当什么了?小白脸?牛郎?”
姜田怒瞪她一眼,起身走向一个偏僻角落坐下。
也许她察觉到姜田并非同行,加之周围人多,便未再有所动作,依然端坐于原位。
傍晚17:35,渡轮缓缓停泊于湾仔码头。
姜田硬着头皮,在众人奇异的注视下,提着箱子尴尬离船。
未行多远,他瞅准时机,趁无人留意,将箱子收入系统背包,随后拦下一辆出租车,返回大坑道的家。
“小白脸,混蛋!”
司机收钱后突然怒骂,猛踩油门疾驰而去。
姜田望着远去的出租车,气愤难言,冷哼一声,转身步入楼道。
抵达三楼,他终得宽慰,满意颔首。
阴气犹存,却无变动,对常人无碍。
钥匙刚触门锁,屋内便传来清脆笑声。
仙蒂与阿莲正坐在沙发上看TVB搞笑节目,手中抓着零食,笑得东倒西歪。
“呀!”
听到开门声,仙蒂猛地转头,惊呼出声。
她望着突然归来的姜田,初时一惊,随即扔掉零食,红着脸站起,羞涩道:
“姜sir,听说你受伤了,特地来探望。”
阿莲缓缓放下零食,也转向姜田,一眼认出他身上的衣物,脑海中闪过电视搞笑场景,不禁大笑。
仙蒂本还捂嘴克制,此刻也被感染,笑倒在沙发上。
姜田恼怒万分,瞪了两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