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微微耸动起来,像只被暴雨淋湿的幼兽。
我抱着他的肩膀,感觉他在发抖,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那积压了太久的委屈和绝望。
原来他说的“一切都好”,全是假的。原来那少得可怜的行李,是因为他的东西早就被人抢走、撕碎、践踏。原来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他一直独自承受着那些恶意,直到再也撑不住。
“别怕,”我摸着他油腻的头发,声音哽咽,“有姐姐在,没人能再欺负你了。那些欺负你的人,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他没说话,只是把脸埋在我的肩窝,闷闷地哭了起来。那是我第一次见他哭,不是小时候被打疼的抽泣,而是压抑了太久的、几乎要把心都哭碎的恸哭。
血还在渗,染红了我的衣袖。但我顾不上这些,只是紧紧抱着他,一遍遍地说:“没事了,回来了就好,有我在……”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所谓的“早死炮灰”和“骨科剧情”都不重要了。我唯一要做的,就是护着这个被世界伤透了心的弟弟,让他知道,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