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消息。
沈氏听着心腹大丫鬟讲完祠堂发生的事情后,瞪大了眼睛:“你说的可是真?”
“错不了的,奴婢刚刚使了银子,从一个族中小辈嘴里问出来的。这会儿断亲书怕是都签完了。”
丫鬟春枝拧着眉说,她脸上全是担忧:“这可如何是好?二爷和老夫人断了亲,这往后就再也没人能压制住二爷了,他会不会把外面那位接进来?”
“------无所谓,接就接吧。”沈氏苦笑一声,不接又能怎样呢?有没有外面那位,她都是注定不得陆萧喜欢的。
嫁进来三年,还是完璧之身,说出去谁信?
忽地,沈氏想到一事,神情变得慎重起来:“春枝,你一定要把咱们手中,我父母留下的钱财和房契地契藏好,万不能让二爷发现了去。”
挖陪葬银的事都能干得出来。
她不信等陆萧哪天穷途末路了,不会对她下手。
这样的陆萧,让她即恶心又害怕。
“放心吧,小姐,那些东西奴婢一直藏得很好。”
两年前沈家老爷夫人相继去世,给沈清墨这个独女留下了不少遗产,那时候沈清墨留了个心眼,把那些家财都隐到了暗处,陆萧只以为那二老没了后,沈府败落,只给沈清墨留了一个空壳宅子。
结果那处宅子后来被陆萧霸占,给了外室绾月桃住。
光是想想,春枝就恨得牙痒痒,也幸好她家小姐之前留了个心眼。
沈氏想了想,还是觉得心里突突的,总觉得有事要发生,又补充道:“光藏好那些不行,你抓紧时间做几本假的账册,把我的嫁妆剩余数量减半,店铺做成亏损。”
春枝是她从娘家带来的丫鬟,耳熏目染下,做几本假账不成问题。
主要陆萧那脑子,给他假账也看不出来。
“呜呜------”突然,春枝就哭了起来。
她家小姐这过的是什么日子啊,娘家没了,在婆家也整日防贼似的如履薄冰。
“小姐?您真不打算和离吗?”
宋氏正要说别哭了,哭得她心更突突的,没想到春枝会提到和离之事。
顿时,沈氏的脸色暗淡下来。
和离?
连春枝都劝她和离吗?
可是,和离后她能去哪里?
她已经没有娘家人了,再和离就当真是孤女一个了。
莫名的,她想到自己的婆母,她和婆母的命运还真是有些相似呢。
只是,婆母一向强势,而她不行,她怕,怕的地方很多,她做不来婆母那样。
“春枝,这话以后莫要再提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就啊,过一天是一天吧。”说着,沈氏叹了口气,眼里是化不开的忧愁。
另一边。
宋今瑶被老大陆渊搀扶着送回了院子,她们和乔氏一个走的小道,一个走的大道,完美错开。
也幸亏如此,才能让宋今瑶安安稳稳地补了个觉。
躺在榻上,宋今瑶几乎是一沾枕头就昏睡了过去,陆渊并没有马上离开,他帮宋今瑶掖了掖被角,又搬了个凳子坐在塌前,愣愣地看着宋今瑶的睡颜出神。
“母亲?你为何有如此大变化?”
“你把老二老三老四都要撵出府,断了亲,下一个会不会是我?”
“毕竟您连亲儿子都舍得,我这个继子,您更是不会在意的吧?”
“不过没关系,儿子虽然怨您,但并不恨您。”
“如果您也想舍弃儿子,儿子定会如您所愿,不会让您为难------”
陆渊自言自语坐了有半柱香时间才出了房门。
宋今瑶醒来时候,夕阳已经染红了半边天。
院外哭哭啼啼,吵吵闹闹的。
宋今瑶顿时拧紧了眉心,这声音她太熟悉了,矫揉造作的厉害,那哭声就像掐着嗓子发出来的,嘤嘤嘤------
不是乔氏还能是谁。
“白霜,外面怎么回事?”
宋今瑶揉着眉心问道,屋内静悄悄没人回应,她这才想起白霜被她派去伺候小儿子了。
看来是要再添几个下人了,不然这遇事真是不方便得很。
穿戴整齐后,宋今瑶打开房门出去。
果然是乔氏在院门口撒泼打滚。
二房的沈氏也来了,不过沈氏倒是没闹,带着丫鬟站在角落,如往常一般没太大存在感。
让宋今瑶诧异的是,老大陆渊并没离开,是他把乔氏拦在了院门外。
此时陆渊正背对着她,对着乔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