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出丝毫波澜,仿佛方才在门外煎熬的并非是他。
“嗯。”谢炀满意地颔首,随即带着沈修文去了王府的偏殿。
……
沉重的殿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也将宋云初彻底抛入了无边的冰冷和黑暗里。
案几上,她像一块被彻底撕碎然后丢弃的破布。
她一动不动,只有极其微弱的呼吸证明她还活着。
长发汗湿地黏在脸颊和颈侧,嘴唇被自己咬破,血迹混着之前溢出的血沫,干涸在惨白的皮肤上。
那双曾经明亮、此刻却空洞失焦的眼睛,怔怔地望着头顶繁复却模糊的藻井。
谢炀离开时说的最后一句话就像一把利刃插在她的胸口:以后沈文修的仕途和沈家的富贵,就用你的这副身子来抵吧……
不知过了多久,殿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条缝,一个年长的嬷嬷带着两个低眉顺眼的侍女悄无声息地进来。
她们显然对此情景并不陌生,脸上只有麻木的恭敬。
嬤嬷看着案几上不成人形的宋云初,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怜悯,随即被更深的漠然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