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微的声响,却像鞭子一样抽在宋云初的心上。
偏厅里只剩下宋云初一人。她缓缓抬起手,触摸着脖颈间被衣领遮掩的红痕,那里的皮肤依旧敏感得发颤。婆母的话还在耳边回响,与谢炀昨夜的低语重叠在一起,形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牢牢困住。
为了沈修文的命,为了沈家的脸面,她必须将这一切当作从未发生过。她必须扮演好那个温顺贤淑的状元夫人,哪怕骨子里已经被碾碎成泥。
她低头看向掌心的白玉锁,那上面刻着的“炀”字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像一个耻辱的烙印。
宋云初猛地攥紧玉锁,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窗外的海棠开得正盛,粉色的花瓣随风飘落,像极了她此刻支离破碎的心。
她不知道未来会怎样,只知道从婆母说出那句“烂在肚子里”开始,她与沈家之间,便只剩下冰冷的交易和无休止的屈辱。
而那个远在王府的男人,正隔着重重围墙,冷眼旁观着她这场无声的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