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地点了下头:“阮小姐,我们跟你走。只要能让家里人活下去,叫我们干啥都行。”
就在大家伙手忙脚乱地准备晚饭的时候,一直安安静静跟在阮芷涵旁边的阿木,忽然扯了扯她的衣角,压低了声音说:“姐姐,那边……那个小妹妹身上的光,在变暗。”
阮芷涵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角落里,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女孩正躺在母亲怀里,小脸烧得通红,身子还在不停地发抖。
她几步走了过去,伸手探了探女孩的额头,烫得吓人。
撩开女孩的裤腿,一道被什么铁片划开的口子已经红肿发紫,一看就是伤口感染引起的高烧。
女孩的母亲哭得都没了主意,周围的人也都围了过来,眼神里全是关心和无能为力。
在这种缺医少药的环境里,一场高烧就要了一个孩子的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阮芷涵没多想,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布包,摊开来是一排晒干的草药。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熟练地挑出几味药草放进一个随身带着的石臼里捣碎,又取出一个小巧的玉瓶,小心翼翼地往药泥里滴了一滴清亮的水珠。
那水珠一落进去,一股好闻的草木清香就散发了出来。
她把调好的药泥均匀地敷在女孩的伤口上。
没过多久,那女孩痛苦的哼哼声就小了下去,原本因为高烧而涨红的脸蛋也缓和了不少。
她的母亲哆嗦着手又去摸女儿的额头,又惊又喜地发现,那骇人的高烧居然退了大半。
这一手,简直跟神仙手段没什么两样,让周围的幸存者们彻底心服口服。
他们再看阮芷涵的眼神,除了敬畏,又多了能把命交出去的信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