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此处距清风山数百里之遥,那王英除非插了翅膀,否则,如何能凭空出现在阳谷县?”
“那会是谁害我?”西门庆眼神阴冷至极。/鸿′特¢晓\说,网? ′首/发?
沉默片刻。
他才又道:“董副使那边是什么意思?”
“董副使的意思是,既然花子虚如今半疯半颠,花家败落己成定局,让您做主,花家家财,三七分成!”黑汉立答。
“三七?谁三谁七?”
“这…自然是董副使七,您占…三成!”
西门庆顿时眯了眯眼。
“他的算盘倒是打的挺响!”
黑汉犹豫了一下,出声劝道:“董副使毕竟是花老太监的结拜兄弟,他要是不拿,大官人也没办法明目张胆吃下花家这块肥肉!”
“哼!”
冷哼一声过后,西门庆挥了挥手,“这群狗官,拿银子时比谁都积极,找他们办点事,求爷爷告奶奶的,连面都见不上,妈的!”
“呃…”
黑汉赔笑一声,立时转移话题。
“大官人,小人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胡晗,你我虽以主仆相称,但实为兄弟,有什么话首说便是!”
黑汉稍微顿了一下,才压低声音。
“大官人不是让我派人盯着大娘子吗?就在今日,我的人发现大娘子的贴身使女纤纤去了一趟东街…”
“东街?去东街干嘛?”
“去见了那个武植,具体说了什么,小人也不知道,但——”
西门庆皱了皱眉,“胡晗,你今天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
“大官人,纤纤从武植家里出来后,又去了一趟药坊。-我^得¢书\城. !醉*新`章/结^庚¨薪`筷^”
“小人事后让人去盘问药材铺的老板,说她买的乃是…情丝绕!”
“情丝绕?”
西门庆脸色大变,“这不是勾栏女子催情的烈药吗?她买这玩意儿干什么?”
“依小人之见,这会不会是要针对大官人您?”
胡晗试探性反问道。
西门庆顿时沉默。
‘莫非是吴月娘准备利用此物引我下套?那她又派人去找这个武植干嘛?’
‘难不成,这两人准备联手对付我?’
回想起上次杨陆寺杀丫鬟的事,害得他在城外打了好几天的野,有家都不能回。
他顿时觉得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了。
心中顿时升起一丝凉意。
“吴月娘,你这个贱人,爷给你一条活路,己是仁至义尽了,竟然还如此不知好歹,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就在这时。
连廊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很快。
一个小厮上前,“小人拜见大官人、胡爷!”
“嗯,何事?”
西门庆淡淡看向这看门的小厮。
小厮立马双手奉上一封书信。
“方才有个蒙面人敲开院门,将此物扔下,便消失了,小人不敢拆开,特拿给大官人定夺!”
西门庆接过油纸信,犹豫了一下,缓缓展开。′r`a?x~s_w_.¢c!o-m,
片刻后。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贱人,果真要对付我!”
说罢,他挥退小厮,看向胡晗。
“是吴月娘这个贱人,她约我明日入夜,在杨陆寺相会!”
闻言,胡晗微微皱眉。
“单凭一封没头没尾的信,就断定大娘子要对您出手,这是不是太草率了?
据小人这几日的跟踪,并没有发现大娘子接触其他人,单单凭一个情丝绕,最多与大官人搅弄一下风情,又能……”
“事己至此,莫非你还要为她求情不成?”
西门庆却是没有耐心分析这些。
眼中凶芒交织闪烁,“别忘了,她可是还派死丫头纤纤见那个武植了,这武植是个武功高手,若不是兰香斋与选春子一战,连我都不知道,此人藏得如此深。
甚至,我怀疑,我这条腿…就是他下的黑手!”
说罢,他捞开半边袍子,露出小腿上清晰可见的一道伤痕,骨节错位的地方还鼓着了一个肉包。
胡晗望着那道丑陋的疤痕,知晓西门庆内心的愤怒,也不敢再多劝阻。
立时道:“大官人放心,此次去见董副使时,我那在东平府军中担任枪棒教头的叔叔胡伤也随我一道返回阳谷省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