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草民敬仰县公大德,还有些私事,想与县公促膝长谈!”
闻言。`1.5\1′x_s.w\.,c,o~m?
县太爷眯了眯眼。
说实话,打心底他还是瞧不上武大的。
这武大一没有家财,二没有通天本事。
哪有什么资格和他促膝长谈?
只是,先前那册子让他心中有些不安,想探个虚实。
遂点点头,“也罢,那便与本县到后堂去吧!”
两人一前一后,步入衙门后院。
县太爷一改人前慈眉善目的态度。
语气带着一些揶揄,道:“武大,如今你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啊?伙同那沈馥,将兰香斋收入囊中,可是春风得意!”
“不过,单凭一本不知出处的册子,就想要挟本县,未免…太大胆了吧?”
闻言,武大心中不禁好笑。
这老东西明明己经坐立不安了,还搁这恐吓自己呢?
不过,得饶人处且饶人,他后面还要依仗这县老爷,扩大自己的势力,暂时也不能将其得罪死了。
正所谓县官不如现管,阳谷县只有一个天,那就是这位县太爷。
只要走通了这位的关系,后面拿下西门家的产业,也只是顺水推舟的事情。
于是乎,他立即装作一副惊惶的样子。·看*书¨屋+小?说,王′ \首.发-
起身道:“县公哪里话,草民怎敢要挟县公?只是那华家人太过无状,强取豪夺沈馥的兰香斋,又偷我面点手艺,实在是欺人太甚!”
“如今,幸得县公明断,扫平冤屈,草民感激不尽,只望来日兰香斋恢复经营,当纳足供奉于县公!”
听到要给自己上贡,县太爷心里好受了一些。
面色也缓和下来。
“你既心里记得老爷的好,本县也就不必多言了,只是那蓝册子…”
“此物都是华家的罪证,明日我必亲将它全部带来,交给县公,一本不留!”
这话一出,这老家伙彻底露出笑容。
“这便好了!”
“武官人,早就听闻你擅长制造精美面点,这兰香斋在你手中,可谓是如鱼得水,必然更上一层楼啊!”
“不敢不敢,都是县公指教的好…”
又是一通吹捧,这县太爷对他也渐渐放下戒心。
尤其武大提出将每年上贡的银钱从三百贯上涨到西百贯时,他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一个小小的县府,捞钱的渠道本来就不多。
一百贯,对于他来说,也不是小数目。
等武大离开县衙时,这县太爷还特意派了师爷将他送至大门,可谓礼遇有加。,w?d-s-h,u`c^h·e.n·g,.\c¢o/m~
从衙门离开,武大并没有选择去兰香斋。
如今有差役跟着,沈馥受不了欺负。
而且抢夺的是华家家财,他一个外人也不方便露面,还是沈馥主导更加名正言顺。
他索性回了家,静待好消息。
走到院门口时,忽地从巷口闪出一道身影,“武大哥,武大哥!”
回头看去,是几日不曾见过的郓哥。
这家伙穿着破烂衣裳,有些落魄。
武大想起前不久还给他置办了一套新衣,不禁心中疑惑。
“你怎么搞成这副模样?”
闻言,郓哥忙不迭的哭起来。
“武大哥,可算碰着你了!”
见状,武大眉头微蹙,“男子汉、大丈夫,你哭什么?”
郓哥这才止住啼哭声。
“武大哥,小弟被人欺负了,你可一定要帮我做主啊!”
“被欺负了?”
武大眉头微微一皱。
郓哥这段时日一首跟在他身后做事,遇到寻常泼皮时,扯着武大和武馆的大旗,也基本都能躲过去。
有了自己这顶保护伞,谁会欺负他?
旋即摆了摆手,“你准是惹到别人,自己解决不了,才想着找我来平事吧?”
郓哥见被拆穿,顿时有些局促。
“武大哥…小弟也不是故意的——”
武大眸光一冷,“说甚废话?到底怎么了,快讲来!”
他的语气严厉,吓得郓哥浑身一抖,忙颤颤巍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道出。
不消片刻,武大的脸色己经沉下来。
事儿倒也简单,只是经过让武大有些恼火。
前段日子,武大为了扳倒西门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