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龙举起的手僵在半空，最终重重落下："关起来！等伤好了送去军区审判！"

回驻地路上，李云龙一首沉默。首到路过被救群众的临时窝棚，看见孩子们捧着野菜粥狼吞虎咽时，他才开口："老赵，咱们得想个长久之计。"

这个"长久之计"在三天后的作战会议上揭晓。李云龙指着沙盘说："鬼子搞囚笼政策，咱们就给他来个'破笼计划'！"

计划分三步：首先派小分队袭扰交通线，逼日军分兵驻守；其次组织百姓挖地道，把几个村子连成地下网络；最后集中兵力拔除孤立据点，逐步扩大根据地。

"关键是地道。"李云龙敲着桌子，"要能藏人，能运物资，还能打埋伏！"

地道战很快显现威力。日军一个中队进犯李家屯时，突然从磨盘下、炕洞里、甚至水井中冒出无数枪口，不到半小时就全军覆没。

更绝的是有一次，李云龙让人把地道挖到日军炮楼底下，埋了五百斤炸药。爆破时，整个炮楼像玩具似的被抛到半空，吓得相邻据点的伪军连夜投诚。′兰~兰~文¨穴￠ ?庚¨辛,嶵′快′

这天傍晚，李云龙正在检查新挖的地道支线，侦察兵慌慌张张跑来："团长！鬼子...鬼子在河边修毒气工厂！"

李云龙立即带人实地侦察。透过望远镜，他看见河湾处立起了高墙电网，烟囱里冒着诡异的黄烟。更可怕的是，日军正用刺刀逼着民夫往厂区搬运标有骷髅标志的铁桶。

"畜生！"李云龙一拳砸在树上，"这玩意比机枪大炮毒一万倍！"

炸毁毒气工厂的任务落在特务连身上。行动前夜，李云龙亲自给每个战士斟酒："这仗凶险，不想去的现在退出，我绝不怪罪。"

没人动弹。有个刚满十八岁的小战士甚至笑着说："团长，俺爹娘都死在毒气弹下，这回该轮到俺报仇了！"

行动在子夜展开。特务连分三路潜入：一路化装成送菜工混进正门；二路从下水道钻入厂区；三路在外围策应。李云龙亲自带队走下水道，在齐腰深的污水里泡了两个小时才找到出口。

厂区内的景象令人毛骨悚然：笼子里关着几十个骨瘦如柴的"试验品"，墙上挂的人体解剖图还滴着血。李云龙强忍怒火，带人安置炸药，突然听见身后传来铁链声——是个被锁在墙上的孩子！

"救我..."孩子虚弱地伸出手，手腕上满是针眼。

李云龙正要上前，赵刚一把拉住他："小心有诈！"话音未落，那孩子突然扯开衣襟，露出绑满炸药的胸膛！

"天皇万岁！"孩子尖叫着扑来。李云龙本能地开枪，却在最后一刻抬高了枪口——子弹打碎了电灯开关，黑暗中他一个侧摔把孩子压在身下。

"快跑！"李云龙冲战友们吼道，"引爆器在我这儿！"

战士们刚撤出厂房，李云龙就抱着那个被洗脑的孩子滚进排水沟。巨大的爆炸声中，他最后看见的是孩子茫然的眼神："为什么...救我..."

这次行动摧毁了日军的毒气生产基地，但李云龙却高兴不起来。那个日本孩子临死前的话像刀子般扎在他心上。

"都是战争造的孽..."赵刚递过酒壶，"别想了。"

李云龙灌了口烈酒，突然说："老赵，咱们得办个学校。"

"啥？"

"学校！教孩子们读书明理，省得被鬼子忽悠！"李云龙越说越激动，"再穷不能穷教育！"

这个提议得到乡亲们热烈响应。没有教室，大家就一起动手在祠堂废墟上搭草棚；没有课桌，战士们搬来弹药箱当桌椅；没有粉笔，炊事班贡献出烧饭的石灰块。

开学那天，李云龙亲自给孩子们上第一课。他指着黑板上的"人"字说："一撇一捺，相互支撑，这才是人！小鬼子那种畜生行径，不配叫人！"

正上着课，哨兵急匆匆跑来："团长！鬼子...鬼子把学校围了！"

李云龙抄起冲锋枪就往外冲，却被老村长拦住："后山地道挖通了，带娃娃们先走！"

"那乡亲们..."

"放心！"老村长咧嘴一笑，露出仅剩的三颗牙，"老汉我活了七十岁，够本了！"

孩子们一个接一个钻入隐蔽的地道口。最后一个进去前，李云龙把自己的钢笔塞给他："好好学文化，将来建设新中国。"

枪声在村口响起。李云龙带着警卫排且战且退，把日军引向相反方向。路过打谷场时，他看见老村长和十几个老汉排成一排，手里攥着土制炸弹...

"轰！"巨响过后，追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