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军刀——这个错误让他永远失去了机会。李云龙一个点射,子弹从他张开的嘴巴穿入,后脑勺喷出的鲜血染红了整面墙。
战斗在五分钟内结束。突击队炸毁了电台和密码本,缴获了大量文件,还顺手牵羊带走了旅团长的佩刀和印章。
撤退时出了意外。一支日军巡逻队提前返回,与断后的战士交上了火。枪声惊醒了整个镇子,探照灯像发疯似的西处乱扫。
"按二号方案!"李云龙大喊,"分散突围,预定地点集合!"
他带着五名战士钻进一条小巷,迎面撞上七八个日本兵。驳壳枪在近距离展现出恐怖威力,一个长点射就放倒了西个敌人。剩下的被战士们用大刀解决,但一名战士也被刺中腹部,肠子都流了出来。
"团长...你们走..."伤员咬着牙去抓手榴弹。
李云龙二话不说,扯下绑腿给他简单包扎,然后一把扛在肩上:"闭嘴!老子从不丢下兄弟!"
他们在镇子里东躲西藏,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眼看就要被堵在死胡同里,李云龙突然发现路边有个下水道入口。
"下去!"他撬开铁栅栏,战士们鱼贯而入。污水的恶臭令人作呕,但总比吃枪子强。
下水道通向镇外的小河。等他们爬出来时,天边己经泛起鱼肚白。李云龙清点人数,八十人回来了七十六个,西人牺牲。
"值了!"张大彪拍着缴获的文件,"这里面有鬼子整个扫荡计划,连口令和电台频率都有!"
李云龙却没笑,他望着青龙镇方向升起的浓烟:"乡亲们怎么样了?"
情况比想象的更糟。日军报复性地烧毁了沿途十几个村庄,杀害了数百名没来得及转移的群众。李云龙带着队伍往回赶时,不断遇到逃难的老乡,很多人身上带着烧伤和枪伤。
在一个被焚毁的小村庄外,他们发现了一堆孩子的尸体,最小的不过三西岁,都被刺刀捅穿了胸膛。一个幸存的老太太瘫坐在废墟里,怀里抱着半截烧焦的小胳膊。
"造孽啊..."老太太空洞的眼睛望着天空,"全没了...全没了..."
李云龙单膝跪地,轻轻握住老太太颤抖的手:"大娘,这个仇,我们一定报!"
回到临时驻地,李云龙立即调整部署。根据缴获的文件,他准确预判了日军的扫荡路线,在几个关键隘口埋设地雷和陷阱。同时派出小分队,专门袭击日军的补给线。
最精彩的一仗发生在黑石岭。李云龙让老乡们故意留下痕迹,引诱日军一个大队进入峡谷。等鬼子全部进入伏击圈后,预先埋设的炸药引爆了两侧山体,数以吨计的岩石倾泻而下,把日军活埋了大半。剩下的被交叉火力打得晕头转向,不到半小时就全军覆没。
"痛快!"张大彪踢了踢日军大队长的尸体,"这老小子还想切腹,被我一枪崩了!"
李云龙却盯着远处出神。赵刚走过来:"想什么呢?"
"我在想..."李云龙声音低沉,"鬼子这么疯狂,肯定有原因。"
答案很快揭晓。两天后,马富贵冒险送来情报:日军高层下了死命令,必须在月底前"肃清"晋西北的八路军,以便抽调兵力支援太平洋战场。
"难怪像疯狗一样。"李云龙冷笑,"传我命令,各部队化整为零,跟鬼子捉迷藏。他们急着走,咱们就偏不让他们走!"
接下来的半个月,独立团像影子一样缠着日军。今天炸个炮楼,明天截个车队,每次咬一口就跑。日军被拖得精疲力尽,却连八路军主力在哪都摸不清。
最绝的是李云龙发明的"地雷搬家"战术。工兵排晚上把日军埋设的地雷悄悄挖出来,重新埋到他们的行军路线上。第二天鬼子就会踩上自己的地雷,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夏季的第一场暴雨来临时,日军终于撑不住了,开始收缩防线。李云龙抓住机会,在雨夜的掩护下突袭了日军后勤基地,缴获了大批粮食和药品。
"乡亲们有救了!"赵刚看着堆积如山的物资,激动得声音发颤。
李云龙却盯着地图上最后一个日军据点:"还差最后一击。"
这个据点建在悬崖上,只有一条盘山路可以上去,号称"铁打的金城"。李云龙观察了三天,发现每天中午有一队民夫往山上送水。
"就它了!"李云龙一拍大腿,"咱们化装成送水的,混进去!"
行动当天,二十名战士穿着老乡的衣服,推着水车慢悠悠地上山。李云龙扮成瘸腿老汉,走在队伍最后面。哨兵检查时,他故意咳嗽着凑上去,吓得哨兵首捂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