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铁烫过。,求*书.帮_ /已!发?布.最?欣·璋-结·
"歼敌一百七十,俘虏西十。"赵刚汇报时声音发颤,"咱们牺牲二十三人,重伤..."
"老乡呢?"
"活着的...不到十户。"
李云龙望向打谷场。战士们正默默搬运尸体,有个小战士抱着具女尸嚎啕大哭——那是他刚相认的姐姐。夕阳把血泊染得更红了,像打翻的朱砂。
"以血还血。"李云龙折断手中的步枪,"传令:全团休整一夜,明日拂晓攻打黑水集!那里驻守着骑兵团主力。"
夜幕降临后,石疙瘩村幸存的百姓聚在临时搭建的窝棚里。李云龙带着炊事班送去热粥,有个白发老汉突然跪下来抱住他的腿:"李团长,我儿子媳妇都死了,就剩个吃奶的孙子...求您给条活路..."
窝棚里顿时哭声一片。李云龙蹲下身,发现老汉怀里的婴儿正在啃树皮,小脸瘦得只剩双大眼睛。
"老人家..."他解开干粮袋,"从今往后,红军吃什么,乡亲们就吃什么。"
回营房的路上,李云龙突然转向赵刚:"咱们还有多少银元?"
"军饷?"赵刚掏出小本子,"算上上次打土豪缴获的,二百八十块现大洋。"
"全拿出来,派人去西安买粮。"李云龙踢飞一颗石子,"再让各连把训练用的弹药匀出三成,组织老乡打猎。"
第二天拂晓,部队顶着星夜开拔。李云龙走在队伍最前面,后背的烧伤每走一步都像刀割。路过一片桦树林时,他忽然举手示意停止——林子里有动静!
"哗啦"一声,树丛里钻出三十多个青壮年,打头的正是昨晚那个白发老汉。
"李团长,带我们报仇!"老汉举起锈迹斑斑的猎枪,"石疙瘩村还能凑出三十条汉子!"
李云龙注意到人群里有个独臂青年——是柳树沟那个被白狗子砍断手的后生。此刻他正用残肢夹着柴刀,牙咬得咯咯响。
"跟上吧。"李云龙没多废话,只是让警卫员给每人发了颗手榴弹,"记住,听号令再打。"
黑水集是依山而建的寨子,三面悬崖,只有南门一条路。借着晨雾掩护,部队潜伏到距离寨墙百米处的乱石滩。李云龙用望远镜观察:墙头哨兵正在打哈欠,两挺机枪盖着油布,看来守军还不知道石疙瘩村的事。
"爆破组准备。"李云龙低声部署,"一营佯攻南门,二营三营跟我从西崖攀上去。新来的乡亲们..."他看向那些拿猎枪的村民,"你们埋伏在东面树林,看见寨里起火就呐喊助威。"
分派停当,各队悄然行动。李云龙带着主力绕到西崖下,这里崖壁像被巨斧劈过般陡首,但有几处突出的岩石可以借力。
"上。"他往手心吐口唾沫,抓住第一块凸起。烧伤的后背肌肉撕裂般疼痛,血水很快浸透了绷带。爬到一半时,头顶突然传来脚步声——是个到崖边撒尿的白军士兵!
李云龙屏住呼吸贴在岩缝里。尿柱哗啦啦落在下方战士头上,那兵痞还惬意地哼着小调。突然,一块松动的岩石被李云龙踩落,轰隆隆砸向崖底...
"什么动静?"白军士兵探头下望,正对上李云龙血红的眼睛!他还来不及喊叫,就被飞来的匕首插进咽喉。
惊变陡生!寨墙上的哨兵发现了攀岩的红军,机枪子弹暴雨般倾泻下来。两个战士中弹坠落,惨叫声在峡谷里久久回荡。
"加速!"李云龙像壁虎般快速上爬。距离墙头还有三米时,他抽出最后一颗手榴弹,用牙齿咬开拉环,默数两秒后抛了上去。
"轰!"爆炸的气浪掀翻了机枪工事。红军战士趁机跃上墙头,与赶来增援的白军绞杀在一起。李云龙刚落地就被个彪形大汉扑倒,两人滚在地上厮打。那汉子力气奇大,铁钳般的大手掐住李云龙脖子,掐得他眼前发黑。情急之下,李云龙猛地屈膝顶向对方胯下,趁其吃痛松手时,抓起块碎砖拍在他脸上...
夺过步枪后,李云龙冲向寨中心的指挥部。院子里停着三辆摩托车,十几个军官正在往车上搬文件。见红军杀到,一个戴金丝眼镜的参谋举枪就射,子弹擦着李云龙耳朵飞过。回敬的是一颗精准的点射,金丝眼镜的眉心顿时多了个血洞。
"缴枪不杀!"红军战士的怒吼响彻山寨。白军见大势己去,纷纷举手投降。李云龙踹开指挥部大门,里面竟是个刑讯室——墙上挂着的铁钩还吊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看装束是个红军侦察员。
"畜生..."李云龙一刀劈了桌上的刑具,转身下令,"发信号,让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