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本,加上卖这院子的钱,本来是想着……留给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分的。现在看来,阎王爷不收我,这钱就该花在续命上。”
他说到这,自嘲地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沧桑和无奈。
人呐,什么都没了,都不能没了钱傍身。
“至于这套四合院,我卖了,不后悔。”
陈老爷天看着房梁,悠悠地说道:“要不是急着卖房去省城,哪能碰上您这位活菩萨?再说了……”
陈老叹了口气,目光转向旁边一脸紧张的陈砚君。
他那大儿子从小就瞧不上砚君这个弟弟,觉得他是个混子,丢人现眼。
他要是哪天真两腿一蹬,为了这套院子,这兄弟俩……非得闹出人命来不可。
“房子卖了一了百了。我这把老骨头也能走得安心点。”
谢冬梅没接话,只是公事公办地说道:“我出诊,跟在医馆坐堂不一样,价钱自然也不同。”
她伸出两根手指。
“诊金,上门一次十块。药费另算。”
接着,又加了一根手指。
“针灸疏通经络,一次二十。三天一次,直到你气血通畅为止。”
这价格可以说是非常平价了。
“不行!”旁边的陈砚君叫了起来。
“太少了!谢大夫,这太少了!”
他急得满脸通红,一把从兜里掏出一大叠大钞,看那厚度,少说也有一两千块。
“我爸这条命,别说二十五十,就是三百五百,三千五千也换不来!”
陈砚君也顾不上失礼,捧着那叠钱就往谢冬梅手里塞。
“谢大夫!我先给您一千!就当是定金!不够您再说!求求您,千万别嫌少……”
他害怕谢冬梅因为钱的事不尽心。
在他看来,这么点钱,怎么能请得动活神仙尽全力?
一沓大钞被硬塞进手里,谢冬梅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
她没说话,只是抬起眼,冷冷地看向陈砚君。
陈砚君被她看得心里一毛,捧着钱的手僵在半空,脸上那股子急切和讨好凝固了,慢慢爬上一抹不知所措的红。
“我……”
他刚想再解释点什么,谢冬梅面无表情地将那厚厚一沓钱从手里抽出来,不轻不重地拍在旁边的八仙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