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老太太,气喘吁吁,说自己胸闷心慌。,q?i~s`h-e+n′p,a¢c!k^.-c¨o.m?
谢冬梅听了听她的呼吸,看了看她的面色,再一搭脉,便道:“心脾两虚,痰浊上扰。老姐姐,您这心慌,是不是还伴着头晕眼花,吃不下饭,大便也不爽利?”
老太太一听,眼睛都亮了:“哎呀!谢大夫,您真是神了!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谢冬梅心里的惊疑越来越重。
这不是错觉!
她重生回来,不光是脑子清醒了,这诊病的本事……好像也跟着水涨船高了!
她甚至能清晰地‘看’到病人五脏六腑的虚实寒热,气血的运行是否通畅,那些细微到几乎难以察觉的病理变化,在她指尖和眼前都无所遁形。
爷爷曾经说过,中医一道,练到极致,可达‘洞悉’之境。
彼时,医者凭借望闻问切,便能如亲眼透视般明了病人体内的一切症结,无需借助任何外物,便能洞察病源,直指核心。
难道……她现在就摸到那个门槛了?
是因为重生一次,灵魂力量变得更强大,所以感知也敏锐了?
还是因为死过一次,对生死病痛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谢冬梅来不及细想,病人一个接一个。?~/微/(趣!}小?>说/ °\更.?×新±最]全,
轮到一个抱着孩子的年轻妇人,孩子哭得撕心裂肺,小脸涨得通红。
“谢大夫,您快给看看,俺家娃儿这是咋了?上吐下泻,烧得跟火炭似的!”妇人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谢冬梅伸手探了探孩子的额头,又翻开眼皮看了看,随即搭上了孩子细弱的手腕。
脉象细数,舌红苔黄腻。
“食积化热,兼夹外感暑湿。”谢冬梅几乎是立刻就有了判断。
“这孩子是不是前两天吃了什么不干净的,或者贪凉了?”
妇人一拍大腿:“可不是嘛!前天他爹从外面买了些西瓜回来,他就嚷嚷着要吃,吃了不少,晚上就闹肚子了!”
“我先给他推拿退烧,再开点清热化湿、消食导滞的药。”谢冬梅说着,便让妇人将孩子放在诊床上。
她挽起袖子,沾了点水,便开始在孩子特定的穴位上推拿。
按、揉、推、运,她的手指灵活而有力,速度比以往快了不少,但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比,力道也恰到好处。
原本在她记忆中给小儿推拿虽然熟练,但总要凝神聚气小心翼翼。
可现在,那些穴位仿佛在她指下活了过来,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气血在指尖的引导下缓缓流动,朝着正确的方向汇聚。?0?4?7^0-w·h′l/y..~c!o-m¨
不过十几分钟,那孩子原本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哭声也小了,额头上的热度也退了不少。
妇人惊喜地看着这一幕,连声道谢。
谢冬梅开了药方,叮嘱了几句,妇人便千恩万谢地抱着孩子抓药去了。
郑明礼在一旁看得是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他以前也见过谢冬梅看诊,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这样神乎其技!
无论是诊断的速度,还是用药的精准,甚至是刚才那手推拿都透着一股子行云流水般的从容和自信!
谢冬梅仿佛不是在看病,而是在进行一场完美的演练,每一个步骤都恰到好处,每一个判断都直击要害。
他想起刚才在楼上,谢冬梅将那些珍贵的医书交给他时的郑重,想起谢冬梅那含泪的拥抱,再看看眼前谢冬梅这般举重若轻,如同神助的医术……
郑明礼的心脏怦怦直跳,一股难以言喻的崇拜和激动在他胸腔里激荡。
原来,这才是母亲真正的实力!
这才是谢氏医馆真正的底蕴!
现在,他亲眼见证了母亲的‘神技’,那点自卑被一股强烈的渴望所取代。
他也要像母亲一样!
母亲给了他这么好的机会,把谢家的心血都交给了他,他要是再不争气,那他郑明礼就真的是个无可救药的窝囊废了!
郑明礼捏紧了拳头,眼神灼灼地看着谢冬梅的背影,在心里暗暗发誓:妈,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学!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我郑明礼,从今天起,这条命就交给医馆了!
送走最后一位病人,医馆里终于清净下来。
谢冬梅捶了捶有些僵硬的后腰,看着郑明礼眼里满是血丝却依旧精神亢奋的样子,心里又是一阵欣慰。
“明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