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晟抬头。
“陛下,四国朝会在即,明日起,使者便会陆陆续续进入越国境内,臣请陛下,此事如何安排?”
祭天大典之后就是四国朝会。
说来也是巧合。
今年的四国朝会,也有些许不同。
越国今年天灾密布,恐怕其余三国早已蠢蠢欲动。
今年来此,明面上是为了朝会,实则应是为了探听消息。
“陛下,此事当慎重,不能被其余三国小瞧了去。”
御史台的人上前,呲牙咧嘴的样子,让萧景晟看了好几眼。
“爱卿这是?”
御史捂着脖子,苦笑“臣昨夜休息,不小心落了枕…”
萧景晟又看向其他几人。
他们个个不是捂着脖子,就是捂着腰,这不像是来上朝,反倒是像病友交流的。
“臣昨日摔了一跤。”
“臣昨日给家中小孙子推秋千划了一下。”
“臣……”
“好了,朕知道了,诸位爱卿不必多言。”
谁要听你们荡秋千摔跤的?
蒋阑乘也看了他们一眼,发现这群人似乎都跟敬阳侯走得极近。
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
“此事交由礼部,一切事宜,安置妥当。”
“蒋爱卿,你负责督办此事。”
“臣等遵旨。”
沈国公府
阿海惴惴不安的看着面前的公子。
“公子。”
“事情都办好了吗?”
沈亦桉的声音透着些许凉意,手中却拿着一块儿木雕,仔细地雕琢着。
阿海点点头“已经将那日闹事之人的头目控制起来,只是……”
沈亦桉手中动作一顿,抬起头,古井无波的眸子落在他身上。
“那人的幕后之人,是敬阳侯府中人。”
“敬阳侯这么大的本领,想对宁宁动手,那就让严亥断一条腿。”
沈亦桉语气轻飘飘的,目光还十分温柔地看着手里的木雕。
说出来的话,却残忍异常。
阿海点头“是。”
“对了,坲音山那边如何?”
听到这话,阿海神色一凝。
“暗桩传回来消息,山主的师妹似乎回了山。”
‘刺啦——’
沈亦桉手一抖,指尖瞬间流出血珠。
雕刻出人形的木雕上沾满了血迹。
沈亦桉拧眉“脏了。”
阿海没敢开口。
静等着沈亦桉的吩咐。
沈亦桉小心翼翼地擦掉上面的血迹只可惜,血迹已经渗着木屑渗透进去,再也无法复原。
“那就让他们好好在一起。”
阿海猛地抬头,却对上沈亦桉一双几乎没有眼白的黑眸,瞳孔微缩。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