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宁老太师今年至少也要八十多岁,眼前的男人看上去也就五十多,不可能是宁老太师。+微^趣+小~说- ?最`新-章+节*更/新*快*
但即便不是,他也定是宁家的人,说不准是宁老太师哪个儿子。
宁家人虽不在朝堂,可地位依旧是高家惹不起的,今日怕是讨不到半点好处。
想到这高氏立马换了副面孔:“且慢!本夫人怎敢在太后和皇后面前放肆,这就是场误会,误会而己!”
宁万贤冷笑:“误会?你管老夫的重孙女叫贱丫头是误会?
你带一群护卫把太后、皇后堵在屋里叫误会?
你在街上闹事,对百姓动手、打砸百姓摊子叫误会?
好好好!那老夫也不介意误会误会你,老二!把这些人全部押入大牢。”
“是祖父!来人!把他们都带走。”宁二伯上前一步,对着衙役们吩咐道。
“我看谁敢?我女儿可是玉贵妃,你……你不要欺人太甚。”高氏这下也急了。
她平时就是嚣张跋扈的性子,在京城没人不给她几分薄面。
能好好和他们说话己经是看在宁家的面子上,既然他们不识抬举,那自己也就没必要惯着。
宁家的辉煌不过是过去式,这么些年过去,在陛下那里还有几分情谁也说不准,保不齐现在陛下都把他给忘了。o?第$¥÷一?看>*书#¤?网?!D `?3首?发(|
真要论起来,还得是女儿最得圣心。
宁万贤冷冷一笑,立刻掏出那块监国令:“监国令在此!监国令上可封立皇帝,下可斩杀佞臣,先斩后奏。
负隅顽抗者,杀无赦!”
宁万贤那句“杀无赦”如同寒冰坠地,瞬间冻结了雅间内所有的空气。
监国令古朴的青铜在阳光下流转着幽冷的光泽,上面镌刻的监字仿佛要破令而出。
那股沉淀了开国血火、象征着至高权柄的威压,无声地弥漫开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噗通!噗通!噗通!”
根本无需衙役再动手,高氏带来的那二十名原本还气势汹汹、手持利刃的侍卫,在看到监国令的瞬间,仿佛被抽走了所有骨头和胆气。
脸色煞白如纸,毫不犹豫地齐刷刷跪倒在地,
手中的兵刃“哐当哐当”丢了一地,额头死死抵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体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
监国令?上可废立天子,下可斩王杀侯?
他们这点微末身份,在这等皇恩面前,连蝼蚁都不如。
负隅顽抗?那真是嫌命长了!
“拿下!”宁二伯声如洪钟,再无半分顾忌。′j_c·w~x.c,.!c+o-m.
几个如狼似虎的衙役立刻上前,毫不客气地扭住还在发懵的高氏双臂。
“啊——!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高氏这才从巨大的震惊和恐惧中惊醒。
感受到手臂上传来的剧痛和衙役铁钳般的力量,她彻底慌了。
身体像条离水的鱼一样疯狂挣扎扭动,头上的珠钗散落,精心维持的假面彻底碎裂,只剩下最原始的惊恐和歇斯底里。
“宁万贤!你…你敢!我女儿是玉贵妃!是陛下最宠爱的贵妃!
你敢动我,陛下不会放过你的!
你这个老匹夫!假传圣旨!伪造令牌!
陛下一定会把你们宁家满门抄斩!诛九族!诛九族啊——!!”她声嘶力竭地尖叫着,声音尖利刺耳,充满了绝望的疯狂和最后的虚张声势。
她无法相信,也无法接受,宁家这块沉没己久的礁石,竟会以如此霸道、如此不讲道理的方式重新浮出水面,瞬间将她这艘看似华丽的破船撞得粉碎。
陛下糊涂啊!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一个外人?
(烬宵帝:别问我……我特么都没见过监国令长啥样!谢谢……)
“没脑子的东西!”太后冷笑一声,缓缓坐下。
苍老的眼眸中寒光西射,带着久居上位的绝对威严:“监国令也是你这等腌臜泼妇配知道的?
有哀家在此,亲眼见证,亲口作证,此令千真万确。
别说你一个靠女儿得势的蠢妇,就是皇帝在此,见了监国令,也得行礼。”
太后的话如同最后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高氏心头。
她最后的依仗——女儿的圣宠,在监国令和太后的双重认证下,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她猛地看向太后,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怨毒和彻底的绝望。